直到我筋疲力竭。
雙方終于停手。
跌倒在地。
黎書禾縮在角落,驚恐的看著這一切,瑟瑟發抖。
劇烈的喘息聲中,他率先起身。
我用盡力氣去抓匕首。
卻被他一腳踢開。
我被抱了起來。
靠墻坐下。
原本是給他包扎的醫藥箱現在成了給我包扎。
酒精倒在傷口上,他輕輕吹著氣。
紗布緊緊纏繞在我的胳膊上,我別過了頭。
“晚寧。”
他低垂眼眸,血珠懸掛在睫毛上,說不出的危險與誘惑。
“我們怎么就走到今天這一步了?!?/p>
酒精再次刺痛了我的肌膚。
他急忙低頭,再次幫我吹起了傷口。
“碘伏沒找到,乖,忍忍?!?/p>
乖,忍忍……
如果不是處在這么一個充滿血腥味的婚禮現場。
我或許會以為,我還在十八歲。
我的那個少年正在安慰著被爸爸打傷后的我。
一邊幫我酒精消毒,一邊柔聲安慰:
“乖,忍忍?!?/p>
“再等等我,晚寧,我會帶你走出去?!?/p>
“我會帶你去一個沒有任何人能欺負你的地方?!?/p>
“哪怕要我死?!?/p>
睜開眼,少年已經長大。
依然在為我療傷。
只是我的傷,都是因他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