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寧!你這么做就不怕時川報復你嗎!”
手指在大理石桌面上輕輕敲擊,我開口:
“你要知道,陸太太這個位置,不是只要擁有了一個男人的愛就能坐上來。”當晚,陸時川就回家了。
帶著幾十個人。
滿滿當當占據了一個樓層。
除了面對難搞的對手,他不會這么大張旗鼓。
這是他第一次對我劍拔弩張。
我們坐在談判桌的兩端,身后各自站著幾十個人。
“兩次了。”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敲擊在大理石桌面上。
“晚寧,你該給她道歉。”
“自己送上門來的蠢貨,敢上門就該敢對自己的莽撞負責。”
陸時川的半張臉隱沒在黑暗里,看不清表情。
“陸總難道是覺得自己的太太那么逆來順受,小三上門了也會無動于衷?”
打火機的火光在黑暗中一閃,點燃了我唇間的女士香煙:
“陸總,你要知道,在京圈摸爬滾打的這些年,我是陪著你一起流血的。
“放那種金絲雀和我對峙,是你瘋了還是她瘋了。”
離婚協議再次被放在他眼前,我吐出一口煙圈:
“這是你最后的機會。”
月色照在大理石桌面上,映不出我們兩個的表情。
我們在黑暗中彼此看著對方:
“從小到大,你幫我殺了禽獸父親,為我勇闖天家。
“我為你失去一個孩子,為你流干了血。
“陸總,我們一拍兩散,兩不相欠。
“這對我們是最好的結果。”
“最好的結果……”
陸時川的輕笑在黑暗中回響。
離婚協議被他拿起。
借著點燃雪茄的打火機,離婚協議化為灰燼。
“以后,她不會出現在你面前了。”
灰燼隨風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