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她的眼淚浸濕自己的名貴襯衫。
陸時川眼中的心疼、著急,我只在我為他失去孩子那天看到過。
那天殘陽如血。
他攥著我的手放在自己心口,眼淚都要掉下來。
卻還是強撐著笑容,一遍遍摸著我的臉,重復(fù)著曾經(jīng)對我說過無數(shù)次的話:
“別怕,沒事,我在……”
可是現(xiàn)在,他看向我,眼中只有冷漠:
“既然你要離婚,就離。”
我突然笑了。
我以死相逼都沒有談成的離婚。
原來,黎書禾受點傷就可以了。
小腹突然抽痛起來。
比失去孩子那天還要痛。
我彎腰,肩膀卻被撞了一下。
陸時川抱著黎書禾走了。
我跪坐在地。
保鏢沖了進來。
昏迷之前,陸時川那邊的人送來一份離婚協(xié)議。
原來男人真的絕情起來,動作是很快的。
我扔給保鏢:
“燒了。”
我這個人脾氣犟。
小時候爸爸說我不滿足他就打死我,我梗著脖子一心求死。
長大了說要和陸時川同生共死,我懷胎八月都敢拿著砍刀沖進綁架他的對家窩點。
現(xiàn)在,我說過,之前的離婚談判是他最后的機會。
他拒絕了。
那么現(xiàn)在,我的婚姻,只有喪偶,沒有離婚!
我醒來后,黎書禾已經(jīng)平安出院了。
她又送來一份檔案。
保鏢將她的親筆書信交給我。
她的筆跡娟秀中帶了難以抑制的張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