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他那天。
我也是這樣,拖著一把砍刀。
帶著僅有的十名敢死隊員。
從門口殺到總部。
跟著我的人一個個倒下。
最后只剩我和他的對家。
他踹了我的肚子一腳。
我砍了他的脖子一刀。
那天殘陽如血,他跪倒在我的擔架旁。
第一次流淚。
此后多年,他回憶過往,總是抱緊我顫抖著說他對不起我。
午夜夢回,便把自己關在書房,一根接一根的抽煙。
我以為他一直在自責。
甚至會抱著他安慰,告訴他我不怪他。
可是他心里想的。
或許從來不是他對不對得起我。
而是我對不對得起他。
“當然,她或許確實是清白的。”
音響中,陸時川的聲音繼續:
“但是我暗中看過她的體檢報告。
“她已經不能生了。
“她,沒用了。”
“砰!”
子彈貫穿音響。
陸時川喘息著。
攥著槍的手微微顫抖。“陸時川。”
我一步步靠近他:
“是覺得這些話在冤枉你。
“還是連你自己也不敢面對你自己的齷齪?”
“桑……”“唔!”
他還沒有完整叫出我的名字,脖子就被我一把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