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冷靜室”待了一夜。
第二天,門開了。
刺眼的光線讓我下意識地瞇起了眼。
門口站著的,是我那位好弟弟,陸川。
他穿著一身名牌,頭發梳得一絲不茍,與我狼狽的模樣形成鮮明對比。
他看到我憔悴的樣子,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哥,你看你,就是不聽話。”
他走進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假惺惺地說。
“在這里,聽話才有好日子過,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他蹲下來,拍了拍我的臉。
“這樣吧,只要你肯跪下,給我磕頭認個錯,再錄個視頻。”
“我就跟爸媽說,讓他們給你換個好點的病房,改善一下你的待遇。怎么樣?”
我看著他那張虛偽的臉,笑了。
“讓我給你下跪?”
我聲音沙啞,卻帶著一絲說不出的詭異。
“你家祖墳的風水,承受得起嗎?”
陸川的笑容僵住了。
他被我眼神里的東西刺痛了。
他站起身,臉色陰沉下來。
“哥,你好像還不清醒。”
他回頭,對跟在身后的李紅梅說。
“李護士長,看來我哥的病,還需要深度‘治療’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