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
“那要不要拜我為師?”
我撓了撓已經長出短發的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我功夫可能還沒學到家,但教你些岐黃之術的皮毛,還是夠的。”
夏-晚晴愣住了。
隨即,她俏臉一紅,眼中閃爍著驚喜的光芒。
她沒有絲毫猶豫,對著我,俏皮地、卻又鄭重地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
“徒兒夏晚晴,拜見師父!”
我們相視一笑。
過往的恩怨,此刻都已煙消云散。
新的關系,塵埃落定。
我帶著夏晚晴,坐上了去往深山的長途汽車。
我需要回去,向師傅“請罪”,并真正開始屬于我的修行。
在汽車駛出城區的那一刻,我回頭望了一眼那片繁華的都市。
那里有我的血緣,有我的“劫”。
但從今往后,都與我無關了。
車窗外的風,帶著山野的清香吹了進來。
我感覺自己被精神病院的藥物和壓抑侵蝕的身體與精神,正在慢慢地,一點點地恢復。
這片山林,才是真正能治愈我的地方。
前路漫漫,道阻且長。
但這一次,我不再是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