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閻君殿里,哪里還有自家閻君厲墨潯的影子?
而與此同時,鳳棲殿外。
兩個仙侍攔住厲墨潯的去路,面無表情說。
“閻君,請止步,我家凰尊說了,若無邀帖,任何閑雜人等,不得入內。”
厲墨潯瞬間沉下臉。
成神至今,他還是第一次被歸納進‘閑、雜、人、等’!
可厲墨潯還只能生生咽下這口氣,低下姿態說。
“還望兩位仙侍通傳一聲,告訴凰尊,故人到訪。”
厲墨潯是冥界閻君,兩個仙侍再怎么鐵面無私,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
他們對視一眼,其中一個便消失在原地。
不消片刻,那個仙侍又面無表情地出現在厲墨潯眼前。
他冷冰冰地告訴厲墨潯。
“我家凰尊說了,故人姓甚名誰?她的故人早在十萬年前那場天道浩劫中魂飛魄散了,現如今天上地下唯一一個姑且稱得上‘故人’二字的,便是太微垣的天帝!”
厲墨潯臉色徹底陰沉了下來,同時心底又涌出千絲萬縷的慌亂。
如果連鳳琉音的面都見不到,那何談恢復記憶、重修于好?
不……不對,不是重修于好。
是他要彌補,要贖罪,要在鳳琉音面前體會一遍鳳琉音曾經受過的苦痛!
厲墨潯望著兩個恪盡職守的仙侍,客氣而尊敬地揖了一禮。
“還望兩位仙侍再替我通傳一次,我名厲墨潯,是冥界閻君,今日特地來拜見凰尊,我帶了一件禮物,凰尊見了必然會喜歡。”
兩個仙侍又面面相覷了一會,還是剛剛傳話的那個仙侍,有些為難地說。
“好吧,那我再為閻君走一趟,但事不過三,若這次凰尊還是不愿意見閻君,那么就請閻君盡早回冥界,不然一直在這兒鳳棲宮門口,旁的仙官見了,難免要閑話。”
“……而且凰尊也會責怪我二人未盡到職責,看守不力的。”
見他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厲墨潯自然不好再腆著臉糾纏下去,否則給現在的鳳琉音留下不好的印象,也是得不償失。
故而他點頭,嚴肅道。
“自然,若凰尊今日不愿見我,那我過兩日來便是。”
那仙侍二人松了口氣,又隱隱感覺到不對勁,但到底沒再多說什么,又進去通傳了。
這次,耗費的時間稍微久了些。
久到厲墨潯的心都提了起來,常年冰冷的掌心都冒出些熱汗。
不過,沒提心吊膽多久,那仙侍便回來了,這次臉上多了一絲微微的笑意。
對厲墨潯說話的語調也松快了些。
“閻君,我家凰尊請您進去呢!不過……凰尊說了,您要走著進去,如今的鳳棲殿一步一景,閻君正好好好欣賞,看看和從前有何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