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著按住我的肩膀用力。
“我就說過,你最像我。”
話是這么說,但他還是不相信我。
手術前他美其名曰安排人照顧我弟弟,實際上是留個人質在他手里。
同時要求那個斷掉手瘸了腿的刀疤臉全程盯著我做手術。
林蕊的叫喊聲實在太吵了,我隨意團了一塊抹布塞進她嘴里。
我拿起手術刀湊在她的耳邊輕語。
“林蕊,你當時騙小凱過來有沒有想過他的下場是什么?”
“他有多痛有多無助,你知道嗎?他現在聽不到了,都是你干的。”
“所以我要懲罰你,就不給你打麻藥了。”
在她驚恐的眼神中我直接一刀切下去。
她該慶幸,我的手法快準狠,也絕不會扎歪。
果然是很年輕,哪怕她都咽氣了。
我捧出的那團鮮紅依然在有規律地跳動。
看著另一邊手術臺上麻醉后安詳躺著的昆泰。
我忍住了想要割穿他咽喉的沖動。
三個小時后,我成功完成移植手術,昆泰的心電圖很平穩。
我釋然笑笑,死亡不是對他的懲罰,我要讓他明白。
活著比死更絕望。
我換下手術服去找小凱。
幾個看守的小弟似乎沒有看到昆泰不愿意放人。
“昆泰剛做完手術,目前在休息。”
“你如果膽子夠大就去叫醒他,但我現在要走,你敢攔我嗎?”
“你敢動我一下,等昆泰醒了你是知道后果的。”
我抬眼用像極了昆泰的眼神威懾他。
果然沒有人敢再擋我。
因為整個園區沒有人不知道,我是昆泰最愛的女兒。
我頭也不回地推著小凱走出這里。
踏出這個大門的那一刻,我哭了。
摸摸裝在包里的那四副骸骨,那是走之前我從后面土地里挖出來的。
我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