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看我。
刀疤臉將手放在槍柄上,似乎隨手都要掏槍打死我。
但他不敢輕舉妄動,只能緊緊盯著昆泰。
不用看他的表情我也知道他此時(shí)的不解。
女兒?昆泰怎么可能會有女兒,還是我這么大一個女兒。
對于剛剛昆泰那句話我全當(dāng)沒有聽見,扶起小凱我沖著昆泰大喊:
“立刻給我一間干凈的手術(shù)室!”
幾分鐘后手術(shù)臺備好。
環(huán)境雖然簡陋但我依然可以救小凱。
小弟們不情不愿地在昆泰的安排下幫我將小凱放在臺上。
我拿起一把細(xì)刀背對他們冷聲道:
“都滾出去。”
小凱的聽力我沒有辦法恢復(fù),但其他外傷我都能處理包扎。
他傷得太重,這地方也沒有麻藥,我紅著眼眶告訴他忍忍。
我小心刮去腐肉用干凈紗布給他包好。
摸著他的臉龐一字一句慢慢告訴他:
“姐姐會讓這些人血、債、血、償。”
小凱用包住的左手僅剩三根手指擦掉我的眼淚,嘶啞著嗓子說:“姐……別哭。”
我推著小凱從房間里出來時(shí),昆泰就站在門口抽雪茄,嗆人的味道讓我不由得皺眉。
如同沒有看見一般我徑直從他身邊掠過。
“桑亞……”
聽到他這個稱呼我不由得身子抖了一下,站在原地。
已經(jīng)八年沒有人這樣叫過我了。
努力深呼吸保持鎮(zhèn)定,我冷冷開口:“我叫趙晴。”
昆泰溫和笑笑點(diǎn)點(diǎn)頭,似乎并不在意一個代號:“好,晴晴。”
“爸爸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你。”
“八年了,你都長這么大了,這是你的弟弟嗎?”
他笑著用夾著雪茄的手想要摸小凱的頭,我下意識擋住皺眉看著他。
“我沒有一個做罪犯的爸爸,更沒有一個會差點(diǎn)要了我親弟弟命的爸爸。”
“你恨我?”
我抬眼看著昆泰,他永遠(yuǎn)是這樣,從他的眼神里永遠(yuǎn)感受不到他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