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是用刀具近戰攻擊,刀刀攻人脆弱之處,十步之內槍比不過我。
我們都是昆泰的犯罪工具。
從小他就告訴我們,必須為他賣命聽他的話。
我們都深信不疑,他是最愛我們的爸爸。
可漸漸我們長大,在一次次殺人任務中見識到外面的世界。
才發現不是的,世界不是這樣的。
和我們一樣的小孩都在讀書,都在爸爸媽媽懷抱里。
十六歲那年我絕望地以為自己這輩子都會是一個殺人機器,可轉機出現了。
黑客弟弟黑進了昆泰的計算機,發現我們都是中國人。
小偷妹妹順手摸走了那道堅固大鐵門的鑰匙。
拳擊哥哥趁昆泰喝了酒以后幾下將他放倒。
槍手姐姐藏在門后給昆泰的心臟開了一槍。
他們拉著我的手喊桑亞快跑時,我卻猶豫了。
這個我叫了十六年爸爸的男人,他此刻奄奄一息倒在血泊里向我伸手。
我還是動了念。
從身上扯下一塊布條緊緊勒住他頸下到心臟的位置。
回國后我找到親生父母,家里還有一個十一歲的弟弟。
我憑借精準的刀法和對人體骨骼的了解,學了醫。
但如今看著這個孤兒院變成黑暗的電詐園區。
我后悔了,這條被我留下的命該我親自收回。
所以昆泰向我伸手微笑,說出“你是我最滿意的孩子,留下來陪我”時。
我笑著說好。
8
我挽著昆泰推著小凱的輪椅,在園區里散步。
所有小弟見到我都不敢直視只能低頭繞路避讓。
突然昆泰捂著心臟位置臉色發白。
我趕緊扶他坐下。
笑著打趣他:“怎么?幾年不見就老成這樣了?”
昆泰擺擺手強撐著笑意:“咳咳……舊傷了,你知道的?!?/p>
他臉色唰白語氣卻輕松指指心口。
“這里挨過一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