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挨過一槍。”
我從藥瓶子里倒出幾顆藥端了水喂他。
“知道有傷就老老實實吃藥,我可不想這么早就繼承你這一攤子爛事。”
故意打趣卻被他握住手腕。
“晴晴,我很感謝你。”
“不論是當時救下我還是現(xiàn)在回來。”
聞言我身子僵住,很快我又恢復正常拍拍他的手背安撫。
“現(xiàn)在說這些肉麻的干嘛,趕緊喝藥。”
我不動聲色抽出手,這種小動作根本瞞不過他。
他休息片刻后緩解了不適,起身繼續(xù)往園區(qū)的后面走。
“你還記得那邊是什么嗎?”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我點點頭。
那里曾經(jīng)是孤兒院的娛樂區(qū)。
說是娛樂區(qū),其實就是有幾個廢棄的滑梯、搖搖馬。
雖然破破爛爛的,搖搖馬也早就不會搖了。
但那是我們幼時五個人唯一的歡樂。
昆泰笑著看向那一片如今只有雜草的廢墟感慨:
“我做夢都沒有想到,我親手養(yǎng)大的孩子竟然敢殺我。”
他用手比劃了一個嬰兒的大小。
“你們從那么大的時候就跟著我住在這里,我給你們飯吃,教你們本事。”
“其實那時候我不光是憤怒,也有欣慰。”
“起碼我教你們的都學會了,還學得很好都能殺我了。”
昆泰笑著拍拍我的肩,這種壓迫感讓我有一種無法抗拒的恐懼。
“還是你好啊,知道救爸爸,我從小就說桑亞是我最好的一個孩子。”
肩上傳來痛感,是他捏緊了我的骨頭。
這是一種警告也是懲罰,警告我留下就別想跑。
懲罰我那時候的錯。
說著他松手又隨意給小凱整理了一下衣領。
我明白他這是在用小凱威脅我,時刻提醒我“你這個半殘的弟弟和你現(xiàn)在都在我手里”。
“對了,他們四個后來你見過嗎?”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