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一連處理了兩個大患。
我心情無比愉悅,下意識哼起了歌。
余光觸及到后視鏡折射下,怯生生攥著安全帶的沈沐辰。
玩味問道:“喂小屁孩,如果我跟你爸離婚,你是跟他,還是跟我?”
二十六歲的盛夏愛沈沐辰。
但恨大于愛。
她恨沈沐辰窩囊的性格。
恨他不能留住沈時安。
可十九歲的我。
只覺得她有病。
該收拾的人不收拾。
就只知道欺負無辜的小屁孩。
想想腦海里閃過打他的畫面。
我以為,他會說跟爸爸。
然而,他毫不猶豫。
說了句:“媽媽,我能跟你嗎?”
他這話,是小心翼翼的試問。
我詫異問他:“為什么?我天天打你,你還要跟著我?”
他攥著安全帶的手在顫抖。
眼里又蓄上了淚花,哽咽的小聲說:“爸爸每次回來,跟你吵架完就走了。”
“喂我吃飯的是你,幫我洗澡的是你,我不舒服的時候,著急的也是你。”
“媽媽,做錯事的是爸爸,我不怪你的?!?/p>
“你不要趕我走好不好?以后你打我,我不會再哭了,我想做媽媽的孩子?!?/p>
他似乎很怕我討厭他。
邊說邊伸手擦去抑制不住的淚水。
我聽著,心里好似被刀狠狠剜過。
我不記得懷孕時我有沒有期待過他的出生。
但我清楚的知道。
二十六歲的我再瘋,再恨沈時安。
心里還是有這個兒子的。
我沉沉地呼出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