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閨蜜說的不假,在媽媽面前,蘇瑤或許裝的還像一個乖乖女。
可在學校里,她不僅抽煙喝酒打架紋身,還恃強凌弱,帶頭霸凌別人,本來成績就差的要死。
有這些污點在,其實沒有一個初中肯冒著風險收一個這種危險分子的學生。
所以當初,我媽才特地讓我請假從大城市回到老家,給妹妹九年義務教育最后三年,做點兒最后的努力。
我跑斷了腿,請了多少人吃飯,前前后后搭進去幾萬塊錢,就為了市重點學校的一張桌椅一份學籍。
我替她們卑躬屈膝,低三下四的求人,花光了我想買車的錢,去給妹妹買一份上學的機會。
我曾經以為這是值得的,可我的努力和心血,換來的確實蘇瑤把我認成打秋風的親戚,拿水杯砸我的頭,把我的臉坐進玻璃渣中。
換來了媽媽承認我拿不出手,明明知道我海鮮過敏卻買了一堆海鮮產品。
從前的我還渴求著從媽媽哪里獲得那點兒可憐的母愛,從妹妹哪里獲得姐妹相互照應的溫暖。
可現在,我對她們無話可說,在也不指望能從他們兩個身上獲得什么。
從前付出的真心就全當喂了狗,我也不再追究。
由于腦袋有些暈,我還是專門做了腦部ct,查出來結果果然是輕微腦震蕩。
閨蜜不可置信:“這也是你媽打的?”
我苦澀著點了點頭,閨蜜立刻替我義憤填膺。
“我去,這到底是啥媽,能狠心對女兒這樣!”
6
我長長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媽媽和家這兩個詞對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我不會再與她們產生任何瓜葛,所以在當天,即使腦袋上還裹著紗布,我也堅持坐飛機回到了大城市,專心投入工作。
現在還沒到九月,中小學都沒有開學,媽媽和妹妹根本就沒有察覺,蘇瑤已經成了一個沒學可上的失學兒童。
沒有我各處找人托關系,沒有一家初中肯收蘇瑤這種抽煙打架的小太妹。
而我剛停了給媽媽繼續打錢的工資卡,可卡中還是有一筆錢,能讓她們維持現狀再花一陣子。
說實話,我心里恨得牙根癢癢,從前我付出的所有東西,我都想一筆一筆討回來。
但我知道我媽的性格,進了她手里的東西,指望她能吐出來基本上是天方夜譚。
有這個時間,我還不如好好工作,多跑幾趟業務掙點兒錢。
我買了最好的護膚品和去疤痕的藥膏,臉上那些傷疤,在上好的藥材下慢慢褪去了痕跡。
臉蛋重新變得光滑如初,甚至比從前更多添了幾分光澤。
從前要給老家的媽媽每個月打生活費,她還會時不時在我面前有意無意的哭窮,一個月大部分的工資,我都是打給她,自己在呼吸都要錢的大城市里過的緊巴巴。
我連最便宜的護膚品都不舍得買,一天吃飯用錢超不過三十塊。
我當時沉浸在自己為家庭的付出之中感到滿足,可我沒想到在我自以為的家庭中,只有我在省錢挨餓的付出。
媽媽和妹妹用著我的血汗享受,卻反過來把我當成血包,肆意壓榨的老黃牛。
我用著自己的繼續,在公司附近買了一個一室居的小房子,雖然小但這也是我在這個城市的一席棲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