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帶一個備用氧氣瓶,就是為了應對任何突發狀況。
我沒想到,唯一的突發狀況,就是我的未婚夫。
我沒有哭,也沒有鬧。
而是冷靜地分析出了一個結論。
這或許不是意外,而是謀殺。
林子承和趙晚喬還在嘲笑我。
“怎么不說話了?缺氧嚇傻了?”
林子承走過來,體諒的看著趙晚喬。
“別擔心,這個洞里的氧氣很足,足夠她呼吸一段時間的,根本死不了。”
“她就是大驚小怪,想引起我的注意。”
我沒力氣反駁,只覺得腿上一陣刺痛。
低頭一看,腿在剛才的混亂中被礁石劃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鮮血正汩汩地往外冒。
深海里,血腥味會引來鯊魚。
我必須立刻處理傷口。
我從急救包里拿出止血噴霧。
可藥瓶剛拿出來,就被林子承一把搶走。
“喬喬的手剛才也被劃傷了。”
他臉上沒有絲毫愧疚,小心翼翼地捧起趙晚喬的手,那里只有一道幾乎看不見的紅痕。
“女孩子家,留疤了怎么辦?”
趙晚喬立刻裝出柔弱的樣子,靠在林子承懷里。
“阿承,都是我不好,窈窈姐傷得比我重,還是先給她用吧。”
“不行!”林子承斷然拒絕,語氣里滿是心疼,“你的手多金貴,以后還要做精密實驗的,她皮糙肉厚的沒事。”
他擰開噴霧,對著趙晚喬那微不足道的傷口,仔仔細細地噴灑起來。
可我的傷口還在血流不止。
“再不止血,我會休克的。”
我不甘心的望著林子承。
可他卻以為我是在裝模作樣,嗤笑一聲。
“又來這套?姜窈,你這套苦肉計,我從小看到大,早看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