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探頭看了一眼,腦海中的記憶漸漸清晰起來。
“這張紙被先生拿走之后我就沒關注了,或許是先生什么時候放進去的吧,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
“被拿走?”裴輕晚抓住她話語里的關鍵詞,“你說被他拿走,是什么意思?”
“就是上周,我洗衣服的時候,從夫人你的口袋里摸出來的,當時我拿出來問先生這張紙還需要么,他就拿走了。”
裴輕晚身形猛的頓住,她瞳孔緊縮,喉嚨艱澀,一字一句地問:“從我口袋里拿出來的?”
傭人點點頭,“是。”
她認真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就是上周二您早上回來換下的那一件。”
上周二?裴輕晚想起那天,恰好是她得知鹿曜又在鬧自殘,所以在他那陪了他一晚上。
這張診斷報告從何而來已經不言而喻,一定是鹿曜故意放進她的衣服口袋里的,目的或許就是為了讓陸知漁看到。
裴輕晚的內心升騰起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他到底怎么敢的,敢將這件事捅到陸知漁的面前。
她轉頭開車去了鹿曜家。
鹿曜的公寓是她買的,她手里握有鑰匙,她暢通無阻的進去之后,就看見鹿曜正懶洋洋的窩在沙發(fā)上。
見她進來,他眼中迸發(fā)出一陣驚喜,連忙迎了上來。
“阿晚,你怎么”
他話還沒說完,裴輕晚的手就掐上了他的脖子,她神色狠厲,聲音冷的像冰碴子一樣。
“我是不是說過,你要做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鬧到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