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陸知漁又和妻子的情夫共感了。
邁巴赫內,他蜷縮在座椅上不受控制地戰栗、呼吸粗重難堪席遍全身。
指甲嵌入掌心,疼痛喚醒他最后的理智。
他幾乎都能想象到裴輕晚那雙纖細白皙的手是如何在另一個男人身上游走。
恰如現在,她手撫過那男人的腰際,他便感同身受的顫抖起來:她輕吻那男人的指尖,他便感覺到指尖傳來一陣酥酥麻麻的癢意。
他被迫感受著那男人在裴輕晚身下被挑起的欲望。
心臟像是被鈍刀一點點割據拉扯,痛的他渾身顫抖。
他閉了閉眼,在心里輕聲說:“第九十九次了,裴輕晚。”
“知漁,你瘋了,那可是裴輕晚,向你求了九十九次婚才把你娶回家的裴輕晚,你竟然要和她離婚?”
陸知漁的好友蘇彥鳴騰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陸知漁將手中的離婚協議書推了過去,輕聲問:“彥鳴,我已經簽好字了,勞煩你幫我看看有沒有什么問題?”
蘇彥鳴瞪大眼睛看著陸知漁,見他對自己說的話無動于衷,才妥協的翻開了面前的文件。
“沒問題,一個月的離婚冷靜期結束,你就能得到裴輕晚一半的財產,和她徹底沒有關系了。”
陸知漁點點頭,“得到的財產麻煩你幫我處理了,全都換成現金,其中的10算你的報酬。”
說完,他拎起椅子上的外套就往外走,剛走到門口,他就聽見蘇彥鳴再度叫住了他。
“知漁,裴輕晚有多愛你我是知道的。”
“你一句想吃城西的點心,她就冒著風雪在零下十幾度的天氣里親自去給你買。”
“你生日,她包下全城led屏,為你拍下全球僅一的限量版名表為你慶生。”
“甚至于你恐懼婚姻,她就在你身邊陪了你整整三年來打消你的顧慮。”
“全京城上至八十歲的老人,下至三歲稚童,誰不知裴輕晚視你如命。”
“如今你們結婚不過兩年,你卻要和她離婚,為什么啊?”
陸知漁身形一頓,好友的話像一根刺一樣狠狠扎進他的心臟,痛的他唇色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