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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地下室內。
秦書瑤的傷口又痛又癢,一想到自己的痛苦是宋梨的死造成的,她小聲咒罵道。
“賤人,死了也不安生!占了我的位置那么久,過了幾年好日子,現在死了真是賺了!”
她面目猙獰,封閉的環境讓她又想起那些年被母親關在衣柜里的畫面。
小時候,母親就告訴她,她的父親對她不忠,在婚前就和別的女人生了孩子。
“你一定要比那個野種強!”
秦母耳提面命,要她樣樣都做到最好。
宋梨的成績比她高或是宋梨拿了什么獎,秦母便會將她塞進幽暗封閉的衣柜內。
“真是沒用的東西!宋梨的媽只是個底層的賤人,而你是我的種,你竟然比不過她?”
“你這樣豈不是讓我輸給那個賤人了?”
一次又一次,她在秦母的責罵和眼淚中長大。
她也學著秦母,恨上了宋梨和宋母。
要不是她們的存在,或許她的母親不會這樣對她。
要是她們可以死掉,就好了。
于是,她開始惡意針對宋梨。
她說,她的胸針丟了,在宋梨的書包里找到了。
她說,宋梨身上有股窮酸味,聞見就讓她惡心。
她說,宋梨的母親喜歡勾引男人,宋梨也一樣。
她還說,宋梨在巷子里經常和不同的男生
那時候的她想,她要讓宋梨不得安生。
只有這樣,她才能得到母親的認可。
少年人總是容易輕信他人,在她的刻意編排和孤立下,宋梨成為全校的眾矢之的。
有人往她的座位上涂膠水,有人把垃圾桶扣在她頭上,還有人惡意造黃謠
她看著宋梨那張蒼白的臉,心底的快意快要將她吞沒。
是她活該。
她本來就不應該來到這個世上。
她的身上憑什么流著她父親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