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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他好像忘了那天的事。
對我的態度,又回到了少年時的熱烈。
他會關注新出的藝術展,也會帶我去嘗試新開的米其林餐廳。
在公開場合,更是毫不掩飾對我的愛意。
一次開車去畫廊的路上,他突然一個急剎車。
巨大的慣性讓我猛地前傾,如果不是系著安全帶,我的頭肯定會撞在擋風玻璃上。
我看向傅斯年,他卻死死盯著馬路對面的商場門口。
一輛騷包的保時捷停在那里,
林晚晚正笑容滿面地被一個男人殷勤地扶著坐上車。
而跟在他們身后的店員,正把十幾個奢侈品購物袋小心翼翼地放進后備箱。
很快,車子發動,傅斯年再也忍不住,猛打方向盤跟了上去。
他表情陰鷙,眼神里是罕見的殺氣。
握著方向盤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好像忘了,我也在車上。
傅斯年一路尾隨,直到車子停在一個破舊的小區門口。
不少大爺大媽坐在樓下納涼,好奇地盯著這輛突然闖入的豪車。
林晚晚下了車,有些羞澀地朝車內揮手告別。
等司機把那些購物袋遞給她時,她錯愕地連連擺手。
不知道車里的男人說了什么,她才咬著唇,眼神自下而上地望向車窗。
她很懂得如何將自己放在一個惹人憐愛的弱勢位置。
又不知道說了什么,林晚晚笑了起來,對著車子鞠了一躬。
傅斯年再也控制不住,推開車門就沖了過去。
我坐在副駕上,像是在看一出荒誕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