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聽說傅斯年醒來后,看到守在床邊的是林晚晚,眼神里滿是失落。
飛機上,有人把林晚晚這三年的遭遇詳細地告訴了我。
原來當年約定領證那天,她被傅斯年的母親約見了。
傅母帶她去參加了一場頂級的慈善晚宴。
那場晚宴恰好是我大舅主辦的,小舅舅為了讓我散心,特意把我從療養院接了出來。
林晚晚第一次見到我,就是在我被眾星捧月的時候。
當時我穿著高定禮服,儀態萬方,用流利的法語和各界名流談笑風生。
林晚晚沒想到,能讓傅斯年念念不忘的初戀,竟然是這樣的人物。
加上傅母言語間的敲打,她自卑了,退縮了。
她怕自己是惡毒女配文里的炮灰,會被我襯得一無是處。
加上她父親當時確實查出了重病,需要大筆錢。
她索性就帶著父親跑了。
這兩年她過得確實不好。
因為一直被傅斯年養著,她根本沒什么生存技能。
還要照顧生病的父親,只能去打零工,最后走投無路才去當了帶貨主播。
至于為什么會回來
匯報的人聲音沉了沉:「在她的認知里,只有傅斯年能讓她重新過上優渥的生活。」
我閉上眼,只覺得身心俱疲。
過往的畫面一幕幕閃過,最后都化作齏粉,隨風而逝。
傅斯年應該也查到了這些。
所以那天晚上,他才會問我,林晚晚的消失,到底有沒有我的手筆。
我突然想起了十八歲那年向我告白的傅斯年。
他故作鎮定的語氣里,滿是掩藏不住的欣喜若狂。
「云箏,我一定會好好對你,不讓你受一點委屈,永遠不丟下你一個人,我我真的太高興了。」
少年的誓言還回響在耳邊。
只有我,被永遠地留在了那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