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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顧承宇的描述后,顧父氣急敗壞,“你又惹慕雪初那個瘋子干嘛?上次你打了她老公,她非逼你去坐牢,還差點找人把我做了,這些你都忘了嗎?”
想到那些往事,顧承宇徹底慌了。
這一年慕雪初對待他很溫柔,以致于他忘了,這個女人有多么可怕。
顧父嘆口氣,“我會幫你把證據都清除,下不為例,我會送你出國,遠離慕雪初那個瘋子。”
可他不想走。
前些天慕雪初表現的還很愛他,想必就算知道他殺了許硯風,也只是發發火而已吧。
顧承宇心中仍存僥幸。
會場里,慕雪初抱著尸體從天亮枯坐到天黑,又枯坐到天明,誰都不敢勸。
整整三天三夜,一動不動守著尸體。
心腹走進來遞給她一杯水,“慕姐,注意身體啊。”
慕雪初沒有接,她啞著嗓子問:“找到兇手了嗎?”
心腹搖搖頭。
“廢物!”
“這么多弟兄,連一個人都找不到,我養你們是干什么吃的?”
心腹嚇的跪地,“慕姐,姐夫被綁架那天所有的監控視頻都被清除,連綁匪的信息都被人抹除,似乎有人刻意阻撓這件事。”
慕雪初深思了片刻,瞇起眼吩咐:“顧承宇呢?把他帶來。”
那天,跟許硯風一起被綁的人,還有顧承宇。
他也許會知道什么。
慕雪初抱著尸體回了家,門口放著許硯風最喜歡的粉色兔子拖鞋,沙發上放著他常用的藍色毯子,他的貓爪杯還放在茶幾上,上面還有干涸的水漬
這個家充滿了他的氣息,仿佛一切都沒變,但是懷中的尸體提醒著慕雪初,一切都已經物是人非了。
慕雪初喉嚨干澀,眼眶酸脹,一滴淚落到尸體的臉上。
她想不通,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明明幾天前,許硯風還答應她一起過七周年紀念日,還讓她那天再拆他的情書看
對了,情書。
慕雪初輕輕的把尸體放在沙發上,然后去找情書,她下意識上樓去了主臥,進來后,忽然感覺一陣陌生。
愣了一瞬,才想起她讓顧承宇住了進來,許硯風早就搬去了地下室。
怪不得,這里沒有許硯風的氣息。
慕雪初三步并作一步下樓,沖進地下室,打開盒子,把情書捧在手里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