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懷諾推著輪椅猛地拐彎,以至于李明嫣的手沒有靠近葉晚就被甩在了地上。
李明嫣突然尖叫起來,撕扯著自己枯草般的頭發(fā)。
"葉晚你殺了我吧!求你了!與其這樣活著,我寧愿死——"
葉晚打斷她:"死就夠了嗎?李明嫣,你做的這些事,死一萬次也死不足惜"。
"我和你不一樣,我不定人私刑,法律會給你應(yīng)有的判決。”
葉晚抬起眼,又越過沈懷諾的肩膀看向時宴。
"你帶她來做什么?"葉晚聲音平靜得可怕,“想通過這種方式來讓我原諒你?”
時宴向前一步,皮鞋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聲響。
他站在那里,西裝筆挺掩不住眼下的青黑,聲音疲憊。
"我想讓你知道,傷害你的人我都不會放過。"
男人喉結(jié)滾動,聲音哀求:"小晚,能不能給我們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
陽光突然變得刺眼。
葉晚瞇起眼睛,嘴角慢慢揚起一個弧度。
"早在你要我打掉和你那個孩子的時候,我就不可能再和你繼續(xù)了。"
葉晚撫上自己平坦的小腹:“孩子沒有了,母親也沒有了。現(xiàn)在想想,其實這輩子我做過最錯誤的決定,就是相信了你,我負了我一次,我就不可能再信你第二次。”
關(guān)門聲終于落下。
看著門外男人的影子,葉晚整個人像被抽走了脊梁般一瞬癱軟。
沈懷諾蹲下身,輕輕掰開她緊握的手指,那里是遮蓋不住的紅痕。
"疼不疼嗎?"他取出醫(yī)藥箱。
酒精棉球碰到傷口時,葉晚才恍然驚覺疼痛。
當時宴出現(xiàn)時,她的身體搶先做出了反應(yīng)——死死地攥緊手。
終于她意識到:原來她的軀體反應(yīng)已經(jīng)到了,面對疼痛只有麻木的感覺。
之后的幾天,值得慶幸的是,她再也沒見到時宴。
但她對活著的欲望卻越來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