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對活著的欲望卻越來越低。
見葉晚一直情緒破碎,抽了個時間,沈懷諾推著葉晚去了附近的濱河公園。
初春的風還帶著涼意,他細心地為她裹好圍巾。
河邊的柳枝抽出嫩芽,在風中輕輕搖曳。
"看,水仙開了。"沈懷諾指著河邊一叢白色小花。
可葉晚沒有回應,她的目光落在遠處一對母女身上。
視線里,母親正彎腰為小女孩系鞋帶。
葉晚突然開口:"那天車禍如果我就那樣死了,就好了。"
沈懷諾的手停在輪椅把手上,他繞到前面蹲下,視線與她平齊。
"為什么這么說?"
葉晚的眼神穿過他,看向很遠的地方。
"母親走了,孩子也沒能保住我活著又有什么意義呢?"
沈懷諾深吸一口氣,輕輕握住她冰涼的手,聲音輕柔。
"可我更愿意相信你母親一定希望,你能代替她繼續好好地看這個世界。"
這段時間,他不是沒有注意到葉晚的情緒。
只是,她不說,他也不語。
大顆大顆的淚珠滾落下來,砸在兩人交握的手上。
這一刻,葉晚終于控制不住,哭了起來。
她忍了太久。
直到夕陽將兩人的影子拉得極長,她才終于平靜下來。
此時,遠處的天空染上了橘紅色。
"沈懷諾。"她紅腫著眼睛,卻露出了許久未見的微笑。
"我答應你會好好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