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她還堅持說時宴不是傳言中那般不明是非的人……
而今,他卻護著弒母兇手,義正辭嚴要她為沒做過的事買單。
她為自己不值,可她現在沒有直接證據,所以即便否認時宴也不會信她。
她能做的,只有忍。
想通這一點,葉晚嗓音嘶啞,垂眸道:“對不起。”
時宴狠戾地瞥了她一眼,隨即抱起“昏迷”的李明嫣大步離去。
連一個眼神都未曾留下。
這一刻,她的心徹底冰冷。
翌日,葉晚走進總裁辦公室。
時宴正背對她站在落地窗前。
晨光勾勒出男人挺拔的輪廓,卻照不進兩人之間早已冰封的隔閡。
她緩步上前。
徹夜未眠,葉晚眼下泛著淡淡的青黑,整個人如同一株失水的花,安靜而枯萎。
時宴轉過身,目光落在她蒼白的臉上。他指尖微動,想觸碰,卻又收回手。
葉晚疲憊地開口:“我母親的骨灰盒,到底什么時候還我?時宴,死者為大,你難道真要讓她不得安息?”
時宴唇角微勾。他原以為葉晚是來認錯的,沒想到仍是為她母親。
沉默片刻,他從抽屜取出一把銀色鑰匙,推至她面前:
“我本想安排好你母親的后事再給你……既然你現在就要,拿去吧。”
葉晚怔怔地望著鑰匙。
他指尖幾不可察地輕顫,而她視線不經意掃過他桌面上攤開的文件——
《創傷后應激障礙診斷報告》
她呼吸一滯,心跳幾乎靜止。
他……受過傷?
就在這時,時宴的手機突然響起。
“阿宴!救我——”
電話那頭傳來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
時宴臉色驟變,猛地起身,眼底戾氣翻涌,大步向外走去。
經過沉默不語的葉晚時,他冷聲命令:“你也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