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又過了一個月。
窗外的雨聲淅淅瀝瀝,葉晚靠在柔軟的靠枕上,目光落在電視機(jī)閃爍的畫面上。
沈懷諾端著碗坐在床邊,舀了一勺冒著熱氣的山藥粥,輕輕吹了吹。
"來,趁熱吃。"
葉晚張開了嘴,溫?zé)岬闹嗷牒韲担瑤е奶鹞丁?/p>
就在這時,電視新聞主播的聲音突然變得清晰。
"關(guān)于時氏集團(tuán)保潔員離奇死亡一案,警方今日宣布將重新展開調(diào)查"
勺子"當(dāng)"的一聲掉回碗里。
葉晚的身體僵住了,眼睛死死盯著屏幕。
沈懷諾看見葉晚緊繃的肩膀突然松懈下來。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葉晚流淚。
她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后,仿佛卸下了千斤重?fù)?dān)。
沈懷諾放下空碗,突然叫了聲她名字,"我今天查到你出車禍這件事,應(yīng)該不是意外。"
他頓了頓:"剎車痕跡顯示那輛車是突然加速沖向你。你得罪過什么人?"
葉晚的手指無意識地揪緊了被角,指節(jié)泛白。
一個模糊的身影在葉晚腦海中浮現(xiàn)——涂著鮮紅指甲油的手指。
陰冷的笑聲,還有那句充滿惡意的"你以為這就完了?"
她的喉嚨發(fā)緊,卻只是沉默。
葉晚當(dāng)然知道是誰!
李明嫣……她竟為了時宴,做到這種地步。
"還有件事就是你的傷勢。"他頓了頓。"你至少需要半年調(diào)理,才能慢慢開始走路。"
葉晚的嘴角扯出一個苦澀的弧度。
沈懷諾喉間一哽:“你……不要太難過了。”
難過?她連母親的骨灰盒都沒能保住,難過又能怎樣?
"習(xí)慣了。"她最終只吐出這三個字,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