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不是笑談。
是埋在我幸福生活下的一顆定時炸彈。
我擦干眼淚,重新回到那個盒子前。
在日記本和照片的下面,我發(fā)現(xiàn)了一封沒有寄出去的信。
是池苒的筆跡。
“阿擎,一切都安排好了。城西倉庫那邊的火,會是我們的新生。”
“我已經(jīng)想辦法把江舟引到那里,火災(zāi)之后,他會‘意外’身亡。”
“到時候,我就對外宣稱他因公犧牲,換一個新的身份。”
“再等風(fēng)頭過去,我就去接你和孩子。”
“阿擎,等著我。以后,再也沒有人能把我們分開。”
信的末尾,還畫了一個粗糙的笑臉。
我看著那封信,每一個字,都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將我的心臟凌遲。
她不是要去救人。
她是要去殺我。
她策劃了一場大火,想把我燒成一具無法辨認的焦尸,然后和她的情夫雙宿雙飛。
那五年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為什么死的不是我,而是她“犧牲”了?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回憶五年前火災(zāi)那天的每一個細節(jié)。
那天,我原本是個攝影師,確實接了一個在城西倉庫的拍攝工作。
可臨出門前,池苒突然打電話給我,語氣前所未有的溫柔。
她說她心神不寧,總覺得要出事,讓我無論如何都要取消工作,帶著念安回我父母家住幾天。
她說她給我們買好了火車票,就在床頭柜上。
我當(dāng)時還感動于她的體貼,以為她只是單純地擔(dān)心我。
現(xiàn)在想來,她不是擔(dān)心我,她是要支開我!
她需要我“在場”的證據(jù),但又不能讓我真的出事,因為她還需要我去民政局,辦理她的“死亡”手續(xù)!
我的記者證!
那天我趕時間,隨手把裝著記者證和拍攝許可的包落在了車?yán)铮业能嚕屯T趥}庫的停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