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為了救最后一個被困的孩子,義無反顧地沖進了即將坍塌的火場。
連遺體都沒能找到,只在廢墟里發現了她被燒得變形的婚戒。
這五年來,我靠著撫恤金和這些“姐妹”們的接濟,獨自把女兒拉扯大。
我一直以為,她們是出于戰友情,在替池苒照顧我們父女。
可現在看來,事情好像不是我想的那樣。
我端起酒杯,敬向王姐。
“王姐,這些年多虧你們了。”
“看你說的,姐夫,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她連忙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仿佛在掩飾什么。
我垂下眼簾,聲音很輕。
“那……李曉說的那位隊長,叫什么名字?”
王姐的身體猛地一僵。
她旁邊的幾個人,臉色也瞬間煞白。
“這個……我哪兒記得住啊,哈哈,就是個誤會。”
王姐打著哈哈,眼神卻飄忽不定。
一頓飯,吃得食不知味。
她們匆匆告辭,走的時候,像是逃跑一樣。
我把念安哄睡著,看著她酷似池苒的睡顏,心臟一陣陣抽痛。
犧牲的是我妻子。
可那個新來的女消防員,為什么會說出那樣的話?
她說,她現在的丈夫,才是她唯一的愛人。
那我是什么?
我這五年的悼念,又算什么?
一個冰冷的念頭,在我腦海里瘋狂滋生。
我必須,查個水落石出。
2
第二天,我煲了湯,以感謝為名去了消防隊。
隊里的人見到我,都熱情地喊著“姐夫”,可那熱情底下,藏著一絲不自然的躲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