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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一聽見未婚妻三個字,蘇錦茉失了神。
洛景修讓她等了十年,都沒有等到的東西,在另一個男人這里,如此輕易就得到了。
她只覺得很可笑。
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一個字,“好,只要你能讓我拿到我想要的東西,讓我怎么配合都行。”
“放輕松,我不是洛景修,不需要靠家庭的扶持,我的未婚妻只需要做自己就夠了。”
蘇錦茉喉間發(fā)苦,沉吟許久才掛斷電話。
是啊,最近這幾年,為了迎合洛景修的身份,她學習上流社會的準則,學習各種禮儀和交誼舞、高檔運動
甚至不顧自己酒精過敏,鍛煉酒量,只為能在洛景修為難的時候替他擋一杯酒。
只因為他不喜歡她拋頭露面,她輕易放棄自己聲樂家的夢想,甘愿在他身邊當個秘書。
她自嘲笑笑,“洛景修,這次我真的不要你了。”
突然,一雙滾燙的手攥住她的肩膀,猶如烙鐵一般,掐進她的肉里。
洛景修慌張打量她的身體,視線落在她紅腫的臉上,滿眼心疼。
“茉茉對不起,你沒事就好,聽見你進急救的消息,我甚至做好了和你一塊去死的打算”
他聲音發(fā)顫,好像真的愛慘了她。
“蘇小姐,洛總連婚禮流程都沒有走完,特意趕過來看你,謝小姐差點沒把他撕了!”
助理在一旁擰眉補充。
蘇錦茉渙散的視線聚焦,落在洛景修凌亂的襯衫上,代表新郎的胸花被摘下,他還是那樣的俊朗。
可她胸腔的心臟再也沒有感知到愛意的竊喜,有的只是絲絲縷縷地痛楚。
痛得她每一次呼吸都難受。
洛景修,你真的愛我嗎?
我不敢信了。
“阿修。”謝晴柔穿著敬酒服趕來,“滿座賓客還在等你,有什么事等婚禮結(jié)束再說。”
她撇著蘇錦茉一直捂著小腹的手,忽的勾唇,“也怪我,要不是我不想生孩子,阿修也不會給你上環(huán)。洛家不允許有私生子。”
蘇錦茉原本以為剛剛的事實已經(jīng)夠痛了,可此刻,她每一寸毛孔都痛得滴血。
她看著沉了臉的洛景修,艱難閉了閉眼,眼淚終是落下。
曾經(jīng)她也怕疼,她也不想生孩子,一想到生孩子的后遺癥她就整夜整夜睡不著。
可洛景修喜歡小孩,她日復一日地給自己做思想工作,終于勸好了自己。
又因為許久懷不上孩子,她中藥西藥、促排針什么偏方都試過了,把自己折騰得不成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