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沈月霜不要的東西,就算砸碎了扔垃圾桶,也輪不到她顧長虞撿回去!”
“我吊了他這么多年,不就是享受他對我唯命是從的樣子嗎?他陸昭瑾就是我最好的備胎!最聽話的狗!現(xiàn)在想跑?沒門!”
“我想嫁給他?呵呵……以前是看他陸家有錢有勢對我也大方,現(xiàn)在……哼,不過是不甘心我的玩具被人搶走罷了!我就算毀了他,也不會讓給顧長虞!”
這些刻薄惡毒、充滿算計的話,一字不落,清清楚楚地傳入了剛剛走近、準(zhǔn)備勸她的陸昭瑾耳中。
他整個人僵在原地,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干干凈凈。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那個他曾視若白月光、愿為之付出一切的女人,此刻正面目猙獰地訴說著她如何將他視為玩物、如何輕視他的感情……
這一刻,他心中那份持續(xù)了十幾年的執(zhí)念和濾鏡,徹底破碎。
巨大的荒謬感和自我厭惡如同冰水澆頭,讓他渾身發(fā)冷。
原來他所以為的深情和等待,不過是一場徹頭徹尾的笑話。
而他竟然為了這樣一個虛偽自私的女人,弄丟了那個曾用生命愛他的顧長虞和乖巧的女兒。
沈月霜正對著電話那頭的閨蜜發(fā)泄著滿腔的怨毒,忽然眼角的余光瞥見了那個僵立在入口處的身影。
她臉上的猙獰和刻薄瞬間凝固,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嚨,聲音戛然而止。手機(jī)“啪”地一聲滑落在地。
“昭……昭瑾?”
她臉色煞白,聲音因為極度的驚恐和心虛而劇烈顫抖。
“你……你什么時候來的?你……你聽到什么了?”
她的大腦飛速旋轉(zhuǎn),試圖編織謊言,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討好笑容。
“不……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剛才是太生氣了,我在胡說八道!我氣昏頭了!我是愛你的,我真的……”
“夠了?!?/p>
陸昭瑾的聲音冰冷刺骨,沒有任何情緒起伏,卻帶著一種徹底死心后的極致疲憊和厭惡。
他一步步走近,目光像看一件骯臟的垃圾一樣掃過她。
“‘最好的備胎’?‘最聽話的狗’?‘不要的玩具’?”
他逐字重復(fù)著她剛才的話,每一個字都像是一記響亮的耳光,不僅扇在沈月霜臉上,也扇在他自己過去十幾年的真心上。
“月霜,直到剛才那一刻,我雖然不再愛你,但至少還覺得愧對你,覺得是我先變了心?!?/p>
他的語氣里充滿了自嘲和荒謬。
“現(xiàn)在看來,我陸昭瑾在你眼里,從頭到尾,都只是個可笑的小丑?!?/p>
沈月霜被他眼神里的冰冷和話語里的輕蔑刺得徹底慌了神,她撲上去想抓住他的手臂。
“不是的!昭瑾你聽我解釋!是顧長虞!一定是她挑撥離間!她……”
陸昭瑾猛地甩開她的手,力道之大讓她踉蹌著差點摔倒。
“別再提她的名字!”
他厲聲打斷,眼底翻涌著痛苦和暴怒,“你不配提她!更不配和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