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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修遠站在地下室的入口,像被雷劈了一樣僵住。
原本堆滿舊物的空間,此刻只剩焦黑的墻皮和嗆鼻的煙味,連一根頭發都沒留下。
他足足愣了半分鐘,才一腳踹在最近保鏢的肚子上,聲音嘶啞:“晚晴呢?我不是讓你們把她帶出來?”
保鏢捂著肚子,冷汗直冒:“陸、陸總,我們沖進去時火已經封門,消防員說里面沒人。”
“信號全斷,我們聯系不上您。”
“您走前交代,別打擾您和兩位小姐蜜月,我們只好”
話沒說完,門鈴突兀響起。
是送信的人,保鏢像抓到救命稻草,飛奔取回一只薄薄的文件袋。
陸修遠撕開,指尖一抖紅本本上三個燙金大字:離婚證。
他喉嚨發緊,低聲罵了句臟話:“我忘了去撤晚晴要是看到,肯定以為我不要她了。”
隨即又自我安慰:“沒事,她估計在哪等著我,我找到她再復婚就好了。”
他轉身往樓上走,主臥門推開,他愣住。
公主紗帳、櫻花粉窗簾、毛絨地毯,晚晴的痕跡被抹得干干凈凈。
陸修遠太陽穴突突直跳,抬手就把床頭柜上的香薰燈掃到地上:“誰讓你們換的?晚晴的東西呢!”
管家小跑進來,聲音發顫:“林霜小姐說您吩咐過,舊的不留,全扔了”
砰!
管家被一拳打得踉蹌,鼻血濺在粉地毯上,像雪里落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