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凝著虛空,渾身發抖:“我只想知道孩子葬在了那里,想去見見他,我有錯嗎……”
安寧月看著他失控空洞的眼,呼吸一緊。
手臂青筋崩起,意識到不對,當即把人帶到了醫院的心理診療室。
“江淮,你已經好幾年沒發病了,最好不是裝給我看的!”
很快,江淮被打了鎮定劑,躺在病床上昏睡過去。
但他依舊痛苦地闔著雙目,仿佛在夢魘之中。
醫生面色凝重:“安小姐,按照江先生的抑郁癥病史,建議你們盡快要個孩子,他迫切需要一個孩子來彌補十年前的心理創傷。”
安寧月盯著病床上的人,低沉回答:“我們的孩子很快就會出生了。”
醫生點了點頭:“你們有準備就好,對了,像你先生這種患者,有時候能刺激他情緒激動反而是好事,最怕的就是他什么情緒都沒有,才最危險。”
安寧月沒說話,盯著病床上的人眸光晦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當江淮再次醒來時,安寧月就在床邊。
“醒了?”
看出她語氣里的關心,江淮心口卻在發痛。
安寧月是京市名聲大噪的女企業家,身家過億,商業巨擘,卻因為他一直有心理創傷不肯碰她,讓她這十年都沒再當過女人。
正當江淮又想跟她提起離婚的時候,安寧月率先開了口。
她的聲音儼然恢復了冷漠無情:“剛剛檢查的時候,時硯說我有點貧血,正好你的血型跟我匹配,既然你醒了就準備一下去給我捐血。”
江淮疑惑:“我只是最大眾的血型,血庫很充足。”
安寧月突然看向他,眼神充滿逼迫:“時硯說了,我肚子里有我們的孩子,只要你給我捐血,生出來的孩子就會帶有你的基因,孩子會長得更像你,你明白嗎江淮?”
江淮卻是苦笑:“孩子是否像我又有什么關系?你跟我離婚,徹底拋去關于我的一切,好好走向新生活不行嗎?”
“夠了!這件事我自有主張。”
安寧月將他拉到了輸血室。
他像提線木偶地坐在她身邊,目光空洞地看著長針扎進了他血管。
忽然隔壁的婦產科傳來一陣陣孩子的哭聲。
江淮像是噩夢驚醒,瞳孔猛地一縮。
“孩子……”
“是孩子在哭!他是不是在怪我!”
坐在安寧月旁邊的他突然開始奮力地掙扎:“孩子在哭……我要去找他道歉……”
安寧月使盡全力地把他抱緊,顫抖的掌心強摁住他的手臂,對護士下令:“還不快抽!”
血才抽了不到一半,江淮就暈倒了。
再度醒來的時候,江淮發現自己被綁在了一個電療椅上。
“安寧月,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