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爸爸很快就會來陪你,等著爸爸……”
安寧月安排的司機來的時候,發現江淮滿身都是泥土,不敢過問。
但很快,江淮就被送到了抑郁癥主治醫生面前。
“江先生,今天你去看了你的孩子,心情好點了嗎?”
江淮笑得溫柔:“等了十年,我終于再次見到了孩子,我心情好多了。”
當醫生準備給他做催眠療法的時候,他淡笑著阻止,“我真的感覺我現在已經好了,不需要再催眠治療。”
他笑得很溫柔,很燦爛。
“見了孩子一面之后,我已經想通了,我從前沉溺在悲傷中,給我的愛人帶來的很大的壓力。”
“這樣不對,人應該向前看,以后我會和我愛人好好過日子,不會在成為她的拖累。”
可話落,門口卻傳來安寧月清越的一句:“江淮!誰允許你又說‘拖累’這種晦氣的字!”
女人冷著臉進來,十年前江淮鬧自殺,曾經說的的最多的話就是——拖累。
當即吩咐醫生:“不用聽他的,照舊給他做做催眠治療。”
她的態度強硬,江淮也依舊笑得溫柔。
他乖乖地接受了醫生的治療。
這一次,催眠全程異常地順利。
江淮感覺睡了一個長長的覺,醒來時迷迷糊糊聽見安寧月和誰說話。
“安總,江淮寧愿離婚也不想要其他孩子,你也和別的男人有孩子了,這樣互相折磨,為什么不放江淮離開?”
“難道,你還愛他嗎?”
江淮剛回神的思緒,一時怔住。
片刻,就聽安寧月沒有回答愛不愛,只是淡漠說:“如果我和江淮離婚,他就活不下去了。”
江淮垂下眼,心頭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結婚十年,他和安寧月真的熱切愛過,他們比想象中要了解彼此。
他從前恨安寧月不把孩子的墓碑告訴他,眼睜睜看著他被思念折磨。
臨到現在,那股恨好像也釋然了。
安寧月不喜歡聽他說‘拖累’這兩個字,可抑郁十年,他真的撐著很辛苦,也確實是拖累……
安寧月想要孩子,想要一個正常的女人的生活。
他死了之后,她也不用背負太多。
江淮坐起看來,靠在床頭緩緩眼睛。
很快,他們都自由了。
正想著,病房門被推開。
“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