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疼的沒力氣回應。
陸時硯則將小刀往自己的手臂一刺,然后跪在地上。
“安總,救我!我帶著兄弟們特地來和江先生打招呼,可他突然發瘋拿刀刺我!說他的孩子是我害死的,我也不能活!”
“安總……”
一看到他手臂上的傷,安寧月臉色一變,直接扶起陸時硯就往外走。
臨走前,她看都沒看江淮一眼,只留下冷冽的警告。
“江淮!你給我在這好好待著,等我回來跟你算賬!”
安寧月帶著陸時硯走后,陸時硯那幫兄弟們也嚇得走了。
房間里恢復一片寂靜。
江淮緩了很久,才能動彈。
他沒去找藥治傷,只是麻木看著滿地的碎片,顫抖著手,把破碎的禮物一個一個撿起來。
可碎掉的東西,卻再也拼不好了……
就像他失去的孩子,再也回不來了。
等安寧月回來,江淮剛剛把禮物撿完。
女人一把將他從地上拽起,冷漠吩咐。
“時硯被你刺傷,手臂要留疤,進醫院后心情一直不好,他畢竟幫我懷上了孩子,江淮,你要么給他植皮,要么給他道歉,必須讓他消了這口氣。”
江淮臉上的血色早已褪盡,提不起一絲的活人氣。
他沒有任何便捷,只麻木地張著嘴:“假如我給陸時硯植皮,你能告訴我孩子葬在哪里么?”
安寧月聲音啞在了喉嚨里,兩秒后才道:“可以!”
當晚,江淮麻醉耐藥,在植皮室痛得死去活來。
他蘇醒后,看著床邊的安寧月,問的第一句話就是:“告訴我……我的孩子葬在什么地方?”
安寧月原本臉色難看。
但話落后,她周身的氣壓瞬間低了十度。
她看向江淮,眸光暗沉,幽幽問:“知道了孩子在哪,你是不是就要陪著孩子去死了?”
說到這里,她忽然就皺起了眉:“江淮,我已經公布了我懷孕的消息,很快,安氏集團的太子爺就會降生。”
“在這期間,你休想給我鬧事。”
江淮先是怔了怔,忽然推開她失控道:“安寧月,你說你會告訴我孩子葬在哪里,你不能說話不算話!”
“我是孩子的親生父親!他死了,你憑什么不讓我見他!”
安寧月對他的控訴無動于衷。
江淮心底涌出無限絕望,突然,他從病床翻身下去,跪在了安寧月跟前。
“算我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