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月,你要做什么?”
安寧月坐在旁邊,面色冷漠:“你剛才發病了,為了保證你正常,我讓醫生給你做電擊治療。”
江淮臉色發白:“你……你說什么?”
他瞬間被一抹過去的記憶擊中。
很久以前有一次他情緒失控,醫生提出電擊治療,但被安寧月否了。
當時的她心疼地抱著他,安撫他說:“江淮,我們不電擊,你會慢慢好起來的,我等你恢復,我陪著你一起……”
而如今,她已經不在乎他是否承受得住電擊……
眼見安寧月要離開電療室,江淮奮力掙扎。
“住手!安寧月你不能這么對我!”
“我不治——”
可下一秒,江淮被一道強勁的電流從頭貫穿到腳!
門內,慘烈的叫聲不斷從電擊室傳來。
江淮的嘶吼聲從高到低,直到悄無聲息。
門外,安寧月面無表情靠著墻,腳邊是迅速落下得一地的煙頭……
電擊治療結束后,江淮渾身猶如被抽干了空氣。
他僵白著臉色,被安寧月帶出醫院。
外面雪花紛飛。
和他害死孩子的那一天,一樣冷。
江淮控制不住哆嗦,這時安寧月難得溫情給他披上了外套。
四目相對,她的臉上卻都是淡漠。
還說:“我辦理了出院,時硯也準備搬進了我們的別墅,外人照顧我也不太放心,就由你和時硯在家一起照顧我。”
江淮沉下了眸子,沒有回應。
安寧月緊抿紅唇,語氣加重了幾分:“江淮,我的耐心有限,別逼我對你做難看的事。”
江淮一顫,終于抬起破碎的眼:“如果我照顧好你和陸時硯的孩子,你真的會告訴我,我們的孩子葬在哪里嗎?”
安寧月眸色一沉。
但喉結干澀地吞咽了一瞬,到底沒拒絕:“看你的表現。”
說罷安寧月送江淮回家。
到了家門后,她臨時接了個電話去公司,讓他先進屋。
江淮進門后在客廳轉了圈,最后他是在主臥看到的陸時硯。
臥室被翻得一片狼藉,幾個年輕黃毛小子正圍著陸時硯笑,而陸時硯手中,正拿著他曾經給死去孩子準備的禮物盒!
江淮瞳孔一縮,沖過去要奪:“不許碰我給孩子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