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幽幽瞥向不遠處躺椅上的罪魁禍首,感受自己那常年訓練抓槍帶著繭子的手掌上的灼燙,耳根面頰隱隱發燙。
喬念半瞇著眼睛,睜開眼就看到男人面無表情地搓洗著那件藕粉色的小衣,絲毫看不出有任何的不好意思。
沒看到期待的場面,她撇了撇嘴,只怕天塌下來這人都是這樣一副臭臉。
殊不知,男人常年訓練小麥色的皮膚下,從脖子一直燙到了耳根。
不多時,房檐下高高掛起的竹竿上就多了一件隨風搖曳的大小衣服,散發著淡淡的皂香味兒。
伴隨著大人的打罵聲夾雜著孩童的哭鬧,天色逐漸暗了下來,家屬院內家家戶戶都泛起了昏黃的燈光。
抱著書本的喬念眸光閃了閃,隨后緊挨著低頭看手中報紙的男人坐下。
霎時間,一股帶著淡淡皂香的馨香強勢地鉆入男人的鼻腔。
周衛國眉心跳了跳,捏著報紙的手掌青筋微微凸起,掌心的灼燙感再次襲來,不動聲色地往一旁挪了挪脊背緊繃的身體。
下一秒,聚精會神看著書的喬念也挨著男人挪了挪,寬大的睡衣衣擺落在男人的手臂處。
軟著嗓音開口,“你一整天都不在家,人家和肚子里的孩子都想你了,不信你摸摸咱們的孩子。”
感受到手臂上的癢意,周衛國的眉頭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突然起身冷冷丟下一句話。
“我先去洗漱。”
喬念撇了撇嘴,看了眼凹凸有致的身材,不是她自大,她這樣容貌艷麗身材火辣的人,周衛國竟然都無動于衷。
要不是兩人有過釀釀醬醬的經歷,再加上那一晚上的感受現在回想起來大多是痛的厲害,她真的會以為周衛國不是正常男人,不喜歡女人呢。
然而下一秒,聽著院子里傳來嘩啦啦的流水聲,喬念的嘴角控制不住地高高翹起。
仔細聽著院外的水流聲,喬念抿唇偷笑,不過還是好心地朝著門外提醒道。
“天氣秋涼,雖說你們男人陽火旺盛,也當心著涼,暖壺里有熱水。”
“嗯。”
周衛國一張臉黑得能滴水,悶悶應聲,以最快的速度沖了一個涼水澡。
男人隨意地用毛巾擦拭著短寸頭,進屋便一雙似笑非笑亮晶晶的眸子,薄唇抿了抿。
喬念抿唇偷笑,起身將柜子上的雪花膏用手挖了一大塊。
周衛國蹙眉,看著徑直朝著自己走來的女人,眼底帶著一絲警惕。
“你每天訓練也要好好擦擦油,不然皮膚很容易被曬傷的。”喬念說著手上的雪花膏弄到男人的臉上。
不出所料,被男人硬邦邦地拒絕了。
喬念撇撇嘴,任由男人略帶嫌棄的自己囫圇吞棗式的三兩下抹開,上床一屁股背對著男人。
卻絲毫沒注意到身后男人狠狠松口氣的動作。
佯裝已經熟悉的喬念,手腳胡亂地搭在男人的身上。
周衛國看著身上不安分的小手,眉心蹙成了一道川字,臉色沉得能滴水,渾身緊繃。
他畢竟也是個正常男人,哪里受得了小女人這樣的故意折磨,氣息逐漸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