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處賽場,根本沒動起手來,只一盞茶工夫,已進行了五六場。當然,也有些賽場剛好是兩名實力相當的弟子,一時纏斗不休。
石楓一路溜達,他對功法神通一竅不通,興趣點主要是眾人用的法器,轉了一圈,看到不少稀奇古怪的法器,倒也大開眼界。
一個時辰后,石楓又回到巽字賽場,這里是長青比試的賽場,馬上要開賽了。石楓入門時就是長青代師授藝,大師兄雖嘮叨,但熱情風趣,石楓和他很親近。
又過了一會,張元慶等其他幾名師兄弟也趕了過來,終于輪到長青出場了。
長青的對手是硯臺嶺掌門支系的一名弟子,掌門支系弟子最多,占了整個宗門的一半。因此圍觀人群中絕大多數是來給這名弟子加油助威的。
這名弟子大約三十來歲,黃黃的臉龐,神情冷峻,長青也收起平時的嬉皮笑臉,一臉肅容。兩人對施一禮,主持的筑基修士例行公事,先問道,“可有人主動認輸?”見兩人都不說話,那筑基修士手一揮道,“那就開始吧。”
黃臉漢子是煉氣八層的弟子,他也認識長青,知道對方是鐵劍峰煉氣九層的大弟子,不敢怠慢,一上來就拿出張符篆貼在身上,一道黃蒙蒙的靈氣頓時在他身上結成數寸長的光晶,有人輕聲道,“是土盾符,還真舍得本錢。”
他這里剛加持好護盾,那邊長青已經行動了,他祭出的是一支鐵筆,筆頭如同尖矛,直刺過來。黃臉漢子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硬接對方法器,砰的一聲輕響,靈光四散,那黃臉漢子身子搖了幾搖,還是穩穩站住了,只是身上黃光已經暗淡了一些。
他暗叫不好,右手一揮,儲物袋里飛出一只磨盤大的好似蜥蜴般的妖獸。那妖蜥四腳爬動,忽一張口,長長的舌頭已經卷向長青。長青早已給自己加持了輕身術,腳下一點,已飛到空中,鐵筆一翻,又朝黃臉漢子刺去。
那黃臉漢子再不敢硬接,掏出把飛刀,念念有詞,飛刀盤旋,架住鐵筆。他在片刻間,已是護盾、靈寵和法器盡出,那邊的長青卻依然只是一根鐵筆,沒有再動用其他手段,仗著自己法力比對方高出一大截,鐵筆如狂風暴雨般刺去。
黃臉漢子吃虧在一開始就采取了守勢,他在地面,又加持了土盾術,根本無法騰空,雖然有只寵獸,但那寵獸同樣不會飛行,只能仰著頭看熱鬧。黃臉漢子接連換了三四件法器,都擋不住長青的鐵筆。
最后,一聲巨響,三四件法器都被砸落地面,那鐵筆又刺在黃臉漢子護盾上,隨著時間流逝,那土盾表面光華暗淡了許多,再被鐵筆刺中,那黃臉漢子蹬蹬立不住腳,連退了十幾步,已經出了太極圈外。
主持裁判的筑基修士面無表情,立刻宣布“鐵劍峰弟子長青勝!”
長青落在地面,拱手道,“承讓了。”石楓等一眾師弟師妹立刻歡呼,“師兄真棒!”“大師兄威武。”
硯臺嶺的一眾弟子卻個個冷笑,那黃臉漢子臉色慘白,但畢竟還有之后的挑戰賽,一抱拳,“技不如人,沒什么好說的。”轉身就走了。
當晚,眾弟子回到毓秀山,慶賀長青旗開得勝,慶功宴吃完,眾弟子散去,臨了長青卻拉著石楓,要他明天采取四下游走之戰術,萬萬不可硬拼,一定要撐到第十息云云。
面對大師兄教誨,石楓自然連連點頭,卻心里卻完全不明白為何一定要撐到第十息。
次日上午,石楓分到坤字號賽場,他本是第五組比賽的,按理上午就能輪到他出場了。誰知第二輪出場的兩個對手,功力匹敵,打了一個時辰都分不出勝負,兩人法力耗竭,坐在地上吞丹藥,然后接著再打,最后終究是一個人的丹藥多了些,獲得勝利。
因這對選手拖延時間太長,石楓的比試被順延到下午,而上午的比試中,流云子門下只有二弟子張元慶取得勝績,其他如湘君、象化、周青等人悉數落敗,流云子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眾弟子見了他,也都不敢說話。
下午第三場,主持裁判的筑基修士大聲道,“鐵劍峰弟子石楓戰回雁峰弟子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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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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