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撥人陸續(xù)加入戰(zhàn)團后,大殿里袖手旁觀者就寥寥無幾了,這七八人臉色沉郁,心里盤桓不定。
一位馬臉大漢忽大聲說道:“在下孤身一人,無門無派,不想加入任何一方,也對心魔發(fā)誓,靈臺大殿發(fā)生之事,絕不外傳。各位,在下這就告辭了。”
說著,那漢子抱拳團團一揖,御器朝石門處掠去。他手一翻,一道金光重重擊在石門。
這流石令符所化的石墻經(jīng)過一個多時辰,威能已經(jīng)耗了一半,先前又被人面鬼梟全力一擊,出現(xiàn)了兩道裂縫,馬臉大漢再一擊,裂縫扯得益發(fā)大了。
馬臉漢子大喜,正要加力轟開石門,忽地他胸口一痛,低頭一看,一枚帶血的短刃從胸前刺出,他大叫一聲,身體歪倒,從法舟上栽落,摔入鬼火,頓時被燒為飛灰。
就聽陽煞冰冷的聲音,“我只說不為難你們,可沒說讓你們打開石門。哼!誰知道你們是逃命,還是去叫援兵?”
“果然,他們夫妻根本沒打算放過我們?nèi)魏我粋€,好歹毒!跟他拼了!”最后幾個貼墻站立的修士目露絕望之色,咬牙嘶吼。
終于,靈臺內(nèi)殿里,除了重傷無法動彈的墨鐵,剩余二十七名修士全都朝陰陽雙煞撲了過來。
婁軒高聲道,“各位,今天要是殺不了他們兩個,咱們的精血就要被吸干,女子臨死前還要遭受蹂躪。各位,不想死的,還想出去重見天日的,就拿出真本事來,干他娘的!”
他不愧是老江湖,幾句話說得眾人熱血沸騰,“殺!”“宰了這對狗夫婦!”一時間,人影星丸跳動,勁力橫飛,法器符篆雨點般傾泄下來。
陽煞血劍翻飛,將那名中年書生一揮兩段,但眾人殺紅了眼,怒吼著又沖了上來。
紛斗中,鳳棲桐忽然對拓野傳音,“拓師兄,我?guī)送献£柹罚懵暑I(lǐng)金剛門道友圍攻陰煞。”
“什么?”
“難道你沒發(fā)現(xiàn)么,陰煞自始至終都只是和陽煞背靠背站立,捏著法訣,沒有進攻,我敢肯定,她的傷勢并未復(fù)原,若將她擊倒,他們的聯(lián)手秘技自然就破了。”
“好!”
兩人都是筑基后期高手,略一商議,已定好方略。
黑衣鳳棲梧、婁軒等人念動咒語,各祭出一枚淡黃色符篆,鳳棲桐最后一個出手,一口靈氣吹入符篆。
靈符金光閃動,化為一條土龍朝陽煞撲了過去,這可是合眾人之力驅(qū)動的四品“黃龍符”,威力極大。
陽煞見對方使出殺手锏,不敢怠慢,血劍幻成一片紅云,黃紅兩色靈光撞在一起,各不相讓,一時斗了個旗鼓相當。
而就在此時,金剛門三位體修已悄悄繞到左邊,三枚靈寶飛環(huán)驟然發(fā)出,卻是直取陰煞。陰煞吃了一驚,她的湘妃傘舞動,薔薇花瓣飛灑下來,護住全身。
但伴隨靈寶飛環(huán)過來的,還有七八顆黑乎乎的珠子,原來,方才鳳棲桐也傳音給了曾氏兄妹,他們二人的金雷子雖然都消耗掉了,但霹靂彈還有不少,混在靈寶飛環(huán)一起砸了過來。
就聽驚雷接連炸響,黑霧彌漫,籠住陰陽雙煞二人。
足足一盞茶功夫,煙霧漸散,就聽一個咬牙切齒的聲音道:“好!好!”話聲中,陽煞的身形顯露出來。
他還沒什么,但旁邊的陰煞被靈寶飛環(huán)全力一砸,又挨了七八顆霹靂彈,衣袖、鬢發(fā)被燒得焦曲,面目漆黑,整個人跌坐在地,連連喘息。
陽煞說話時,手指一彈,一枚小鐘從袖中飛出,將陰煞罩住。
彭家老大喜道,“女魔頭已經(jīng)受傷了,無法再戰(zhàn),哈哈,他們的聯(lián)手被我們破了,男魔頭就”他話未說完,忽地頭顱離開脖子,高高飛起,隨即一道血箭從頸腔標出。
陽煞的身形在彭家老大的尸體邊緩緩現(xiàn)出,他右手提著血劍,冷冷道,“魔頭就先拿你開刀!”說著,他將長劍湊到嘴邊,伸出舌頭舔了舔劍刃上的血跡。
“風遁術(shù)!”人群中有人顫聲道。
陽煞目光朝石楓望了過來,獰笑道,“下一招取你頭顱,你準備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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