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法善則祭起一張木質的法盾,盾面畫著麒麟頭像,法訣念動中,麒麟畫像從漆黑慢慢轉為鮮紅。
大殿內其他人在骨突子瘋狂的攻勢下,全都東躲西藏,這二人卻視骨突子為無物,大刺刺在那運功念訣,這讓骨突子感覺很不爽,他咆哮一聲,右手一揮,就同先前一般,三枚趾甲從他手指電射而去,飛刺劉張二人。
張法善見狀,并不躲閃,喝道,“好!”獸面盾紅光一閃,豎在兩人面前,“噗呲”聲響,那三枚洞石如穿腐的利鉤居然被這不起眼的木盾擋開。
骨突子大怒,和身撲上,巨掌如山,砸將下來。張法善口中道,“好大的脾氣!”雙手一合一分,鬼面盾化成一堵木墻,無論骨突子速度多快,那木墻總能在他撲進時及時跟進,只聽“咣當”巨響連連,骨突子身影幻動十幾次,但全都被木盾擋住。
張法善臉色有些發白,強自笑道,“乖乖個熊,差點就掛了,師兄你還等什么?”
劉師兄這時已經將長長的咒語念完,吁了一口,道,“來了!”
他將八極法相盤一拋,法相盤在空中旋轉,化為一張八角盤,盤面上現出一張影像,正是骨突子。
劉師兄手指在骨突子影像的左腳膝蓋上一戳,正要施虐的骨突子就覺左腳一軟,不由自由重重摔倒,腦袋砸在石墻上,將墻壁撞了個大洞。
張法善大叫,“妙哉妙哉!”他口里稱贊,但手里的木盾不敢有絲毫懈怠,將他和師兄二人團團護住。
骨突子搖搖晃晃站起,劉師兄手指在法盤上一推,骨突子不等站穩,背后一股大力推來,又一頭死命撞向石墻,將那石墻撞得石屑紛飛,他自己也是頭破血流。
骨突子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么,他一次次想站起發難,但剛站穩就跌倒,身體完全不由控制,不停撞向石墻。
在苦苦掙扎了一盞茶功夫,骨突子終于明白后來的這兩名修士手中法器竟是專門克制自己的。
他靈智比角狼石熊之流可高多了,見根本無法抵擋,咆哮一聲,極力一掙,只聽一聲巨響,骨突子撞開門口碎石,飛奔逃出大殿。
劉張二人也沒想到骨突子此刻還有余力,急道,“快追!”兩人不管場上其他人,直接從骨突子留下的大洞穿出,追了下去。
舞陽、萬峰等人,一個個從洞口鉆出。骨突子的吼叫猶在回蕩,順著長長的地道,越去越遠。
閻光道,“萬道友、舞陽道友,冰焰草是什么玩意?”
萬峰搖頭道,“在下沒聽過。”舞陽冷冷道,“你更別問我,我對草藥一竅不通。”
閻光道,“那二位接下來有何打算?”萬峰正要說話,舞陽已道,“何必裝模作樣,雖然不知冰焰草是什么,但看長生門二人的樣子,這玩意必是重寶,你舍得放過?”
閻光嘴角抽了一抽,笑道,“原來舞陽道友也有興趣,那大伙就一起過去瞧瞧,也省得長生門的道友寡不敵眾。”
舞陽冷笑,“什么擔心別人寡不敵眾,虛偽!若不是長生門剛好有克制骨突子的法器,你敢追過去。”
閻光目中兇光一閃,就要發作。萬峰心里記掛冰焰草,急忙擺手道,“二位道友,休要動怒,此刻你我同舟同濟,切不可再自相殘殺了。否則這天大的機緣就要失之交臂了。”
舞陽道,“我對什么冰焰草沒有興趣,何況那是人家長生門道友發現的,當然歸他們,但我對那只陰獸很感興趣。”
高階陰獸那也是一身是寶,不說其體內墨晶,光皮毛精血就有許多妙用。
“既然如此,那咱們趕緊追上去,各取所需。”閻光說著,將剩余的幫眾聚攏,急急追了下去。
金剛門那位小師弟之前受了重傷,但在佛堂服丹藥靜養了一陣,已是好了許多,雖不能動武,但已能行走。舞陽讓梁銅攙著他,三人也跟了下去。
骨突子奔走雖快,但好在密道并無岔道,眾人一路跟著氣息,緊追不舍。
大概跑出三四里遠,地道損毀越來越嚴重,最后直接崩塌,將路堵住。
在塌掉的地道旁,斜斜的一個大窟窿,外面青光幽幽透入。
眾人從那窟窿魚貫而上,出了密道,來到外面。只見立身處是一道斜坡,滿是枯黃雜草,足有齊腰高。
山坡下,聽得呼喝連連,長生門的兩名修士正和骨突子激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