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龜里的東邊,紅色的實質火靈氣籠罩著一只龐然大物,正是小黑。
他被雷電擊傷后,亦是一直昏迷到現(xiàn)在,不過氣息倒是逐漸平穩(wěn)下來。
白狐神識放開,過了一刻鐘,搖了搖頭,“我的神識強你亦是有限,方圓三十里并未發(fā)現(xiàn)有修真者。不過范圍太大,若有高手以禁制隱匿,我也難以察覺。”
“店家,店家。”石楓招招手,將店小二喚了過來。
他取出一塊碎銀,悄悄遞了過去,“小二哥,實不相瞞,我來此是尋找一個親戚,可惜人生地不熟,還得麻煩你。”
店小二回頭看看,見掌柜沒瞅過來,急忙用袖子將銀子籠住,“大爺,你盡管問,小人在萬安鎮(zhèn)土生土長三十年,鎮(zhèn)上的人就沒我不認識的。”
“那我問你,鎮(zhèn)上可有姓秦的人家?”
“有,當然有。”店小二笑道,“我們鎮(zhèn)上原是從燕國遷徙過來的,鎮(zhèn)上一半人家都姓秦,便是小人也是姓秦。”
石楓壓低聲音,“那你們秦氏家族可有人修煉法術?”
“修煉法術?大爺在開小人玩笑吧,我們鎮(zhèn)上的人,有開店的,有賣馬的,做什么買賣的都有,但從未聽人說會法術。”
石楓又問,“那萬安鎮(zhèn)周圍可有什么道觀、莊園,或者神秘山谷,不允許普通人進去的場所?”
店小二連連搖搖頭,“這種地方小人也是聞所未聞,只是草原里有狼群,一個人不要深入。”
石楓甚是失望,又問道,“那你們秦氏一族的宗祠祖堂在哪里?”
“宗祠祖堂?”店小二神色錯愕,“那是什么?”
“就是你們秦氏所有族人祭拜先祖的大殿,里面供奉著歷代先祖的牌位,而且有族譜記錄每一代子孫的名字,功名、壽命等等。”
“沒有這種地方,沒有這種地方。”店小二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石楓詫異道,“怎么你們秦家會沒有祠堂呢?”
“這位大哥有所不知,”旁邊桌子一位中年儒生聽到石楓與店小二的對話,忍不住插話道,“當年秦家來萬安鎮(zhèn)是做生意的,根基還在中原,他們兩頭有家,來回跑,所以沒在萬安鎮(zhèn)設立宗祠。
而這些商人的小孩在萬安鎮(zhèn)長大,子承父業(yè),逐漸定居于此。
之后他們和當?shù)啬撩裆踔梁送ɑ椋^著逐草放牧的日子,更不會立什么宗祠。”
店小二拿了銀子,不好意思讓客人落空,急忙問道,“大爺,你要找的親人叫什么名字?你若不知道名字也沒關系,說出他的長相特征,小人一定能幫你找到。”
秦冰一時說不出話來,奶奶就叫奶奶,大名是什么,她一個五歲的孩子哪里知道,至于長相,秦冰不太記得,印象中奶奶就是個面容慈祥的老人。
更關鍵的是,秦冰奶奶已經過世快兩百年了,人世幾經更替,一個凡塵里三十歲的店小二如何能知道兩百年前一個老婦人的消息!
“算了吧,有勞小二哥,哦,銀子你盡管收下,不必還我。”
當夜無話,次日起來后,石楓秦冰便滿鎮(zhèn)打聽,又策馬在方圓十里打轉,但依然一無所獲。
到了晚上,石楓起身,悄悄潛入鎮(zhèn)上幾個大戶人家,查看他們的家譜。
窮苦人家不會記錄這種東西,但有錢富戶多半還是會修家譜的。
以石楓身手,進入這些人家里,自然如入無人之境,不過他把幾家大戶的家譜翻了個遍,也沒找到“秦冰”的記錄。
不知不覺,三天過去了,依然是什么眉目也沒有。
走在街市上,秦冰嘆了口氣,“這事本來就是大海撈針,找不到也是情理之中,算了吧,我們明天趕往白馬城,去和云兒匯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