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三爺低聲道,“父親有何訓示,二哥你說,我們照辦就是。”
“你們知道老爺子脾氣,做事干凈利落,從不拖泥帶水。昨天,他交代了幾件事,一是梅兒的喪事。。。”
寧若梅正是寧大小姐的閨名。
“。。。她雖是寧家長女,且死在寧府,但畢竟嫁了出去,是伊家的媳婦。
此事關系重大,我須親自帶著梅兒的遺體,去一趟天山,把事情經過和伊大掌門解釋清楚,喪事也要在天山派云霄城進行。”
寧三爺問道,“二哥,那你要去多久?”
“長則半個月,短則十天。”
“二哥,你去這么久,”寧四爺疑惑道,“那伏羲令不查了嗎?”
伏羲令失竊,最大的嫌疑還是丁夫人。為了追查令牌,寧大小姐遺體一直保存在二爺洞府,遲遲不曾發喪。
若是將寧大小姐遺體送回天山,那后續還如何調查!
寧二爺嘆了口氣,“我當時也是這么問老爺子,老爺子立即反唇相譏,那你多久能找回伏羲令?三個月,還是半年,還是十年?
我一點頭緒也沒有,自然無法說出確切日期。
老爺子見我不說話,連連冷笑,你要是一輩子查不清,那梅兒就一輩子不發喪嗎?何況因為梅兒的事,伊大姑伊同澤一直留在寧府,你打算將他們扣押嗎?
寧家大小姐,又是天山派的少掌門夫人,她逝世了,如此大事,寧家居然秘不發喪,這若傳出去,外面會如何議論?”
寧三爺點了點頭,“還是父親考慮周到,那二哥你打算何時動身?”
“明天。我和伊大姑、同澤一起扶靈,啟程前往天山。”
“那二哥走后,寧府何人留守?”
寧二爺擺了擺手,“三弟,你別急,聽我說完,你們幾個也都不得閑。我去天山發喪,但不代表伏羲令就不查了,哼!我寧家怎么可能吃這么一個啞巴虧。”
寧三爺喜道,“哦,父親想到了什么妙計?”
“談不上什么妙計,就是無可奈何,最后不得不采用的法子。伏羲令乃星辰鐵所鑄,沒有靈氣波動,也無法用世間任何法器探測,唯一能對其產生感應的,”寧二爺停了一下,緩緩道,“只有另一塊星辰鐵。”
“星辰鐵?”寧二爺眉頭一皺,“那就是另一塊伏羲令了。”
“沒錯。世間三塊伏羲令,一塊在魯大師手里,剩下兩塊,給了我們寧家一枚,煉器聯盟還留有一塊。。。”
寧四爺已經明白過來了,“父親的意思是,去聯盟借取另一塊伏羲令,拿它來搜尋失竊的令牌。”
“正是!”
屋中諸人互相看了看,寧三爺搖頭道,“這個,這個,怕是不妥吧。”
“有何不妥?”
“伏羲令失竊,我們一直未曾對外公開,若跑去聯盟借令牌,那就是公之于眾了。
封家,還有懸鼎宗若是知道,豈不笑掉大牙,他們馬上會群起攻之,要求撤銷父親的二品煉器宗師稱號。”
寧四爺跟著說道,“何況,伏羲令何等珍貴,聯盟豈能借給我們,萬一這一枚又丟了,誰來負責?”
寧四小姐放下茶碗,“據我所知,即使是星辰鐵,能感應的范圍不過五里之內,距離遠了,也無能為力。伏羲令此刻恐怕早不知所蹤,即使借來也無濟于事。”
其他三位族老竟是難得一見的統一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