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許清梨都被困在這棟別墅里。
所有的窗戶都被木板封得嚴嚴實實,房門也上了好幾道鎖,門口站著一排黑衣保鏢,別墅里更是到處都是來回走動的傭人,整個地方密不透風,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
她坐在空蕩蕩的大床上,臉色陰沉得嚇人。
一旁的傭人誤以為她在擔心賀南舟,連忙上前寬慰:“夫人,您別太憂心先生,他福大命大,肯定沒事的。”
許清梨冷冷地笑了一聲,語氣里滿是嘲諷:“你安慰錯人了,我巴不得他早點死。”
傭人瞬間僵在原地,漲紅了臉,正不知道該怎么接話,身后的門突然被推開。
“梨梨。”
賀南舟臉色蒼白如紙,拄著拐杖慢慢挪了進來。
聽到她那句狠話,心里像被針扎了一下,可他舍不得啊,舍不得她離開,更舍不得她投入別人懷抱。
他拖著瘸腿,一步一步艱難地走到床邊坐下,目光貪婪地盯著她的臉,眼里全是藏不住的思念。
他顫巍巍地伸出手,想要把她摟進懷里,卻被許清梨側身躲開。
賀南舟的動作猛地頓住,掃了眼旁邊的傭人,沉聲道:“你們都出去。”
等房間里只剩下他們兩人,賀南舟再也壓抑不住心底的渴望,一把將她緊緊抱住,聲音里帶著委屈和撒嬌:
“梨梨,我住院的時候你都不來看我。”
許清梨嗤笑了聲,“我住院的時候,賀總不是正陪著你的絮絮旅行結婚嗎?”
她是知道怎么狠狠戳他痛處的。
賀南舟眼眶瞬間紅了,手臂又收緊了幾分,聲音沙啞地說:“梨梨,以后我會把所有虧欠你的都補回來。”
許清梨面無表情,用力掙脫他的懷抱,“我不需要你的補償,放我走。”
賀南舟緊緊攥住她的手,聲音溫柔得近乎討好。
“梨梨,你換個要求,只要不是離開我,什么我都答應你。”
許清梨抬起頭,眼神冷漠地看著他,嘴角扯出一抹嘲諷的笑。
“那你去死,可以嗎?”
賀南舟只當她在說氣話,苦笑著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