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念第一次為我擋刀時,血濺在我袖扣上。
醫生說她可能挺不過今晚,我捏碎了三支鎮定劑才沒當場崩了那群雜碎。
病床上她臉色白得透明,卻還沖我笑:"陸先生皺眉也這么好看。”
我忽然想起林晚總嫌我戾氣重。
你看,明明有人喜歡我這樣的。
她學做飯燙了手,我連夜綁了米其林主廚來教;她說想看雪,我包下北海道整座雪山。
所有人都說我寵她,可我知道自己在透過她看誰。
每次送何念珠寶,我都會想:要是林晚戴上會不會更漂亮
直到那天在游艇上,炸彈倒計時響得像催命符。
我把她推下救生艇時,她死死拽住我手腕:"陸沉舟!一起活!"
海水吞沒我的瞬間,我突然希望活下來的是她。
林晚回國那天,何念正在給我系領帶。
她手指顫得厲害,勾得我心癢。
"去爬顧西辭的床。"我把藥粉扔在床上,故意不去看她瞬間慘白的臉,"事成后滿足你一個愿望?!?/p>
其實只要她說個"不"字,我立刻把藥沖進馬桶。
可她只是平靜地點頭:"好?!?/p>
真他媽懂事,懂事得我想殺人。
監控里顧西辭吻她時,我砸爛了整個控制室,林晚在旁邊哭鬧。
我卻想起何念第一次叫我名字的樣子。
皎潔的月光下,她捧著我的臉舔傷口:"陸沉舟,你疼不疼”
現在她躺在別人懷里,腰上還留著為我擋槍的疤。
顧西辭后面又為她補辦了一場婚禮。
婚禮那天我去了現場,躲在教堂最后一排。
她穿婚紗真好看,比我想象中好看一萬倍。
顧西辭掀頭紗時,我擦掉掉在槍把上的淚漬。
何念,原來看著心愛的人走向別人時是這么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