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衛川的車禍失憶,是他裝的,是一場測試她真心的,可笑又殘忍的游戲。
她就是那個被蒙在鼓里,任由他們耍的團團轉的小丑。
“很需衛家的幫助?我對她還不夠好么?可她偏偏還聯合外人來耍我,要是看上了我衛家的錢,她大可說一句我也能答應!”
衛川冷哼一聲,那語氣里的鄙夷,像是無數根針扎得她體無完膚。
喬珈藍僵在原地,渾身的血液在這一刻凝固了。
原來是這樣。
是父親那條急功近利的短信,成了壓垮他們十年感情的最后一根稻草。
父親見衛家的融資遲遲不到位,又擔心喬珈藍舍不得對衛川用那些見不得人的手腕,強壓著喬珈藍接受其他的聯姻。
可她什么都不知道。
她為了反抗這門親事,跟父親大吵一架,挨了他一巴掌,倔強地好幾天沒回家。
可這一切,在衛川眼里,都成了她和她家人聯合起來算計他的證據。
“衛川哥哥,你別生氣了,醫生說你要靜養,姐姐她……她也是有苦衷的。她從小就過得苦,不像我,有爸爸媽媽疼。所以她特別沒有安全感,特別想抓住一些能讓她依靠的東西……”
喬胭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帶著安撫的溫軟。
她總是有本事將黑的說成白的,將她的真心說成別有用心的算計。
喬珈藍閉上眼,喉嚨里泛起一股夾雜著苦澀的腥甜,難以下咽。
“喬胭,你不用替她說話。這次我就是要看看,沒了我的身份,沒了衛家的庇護,她喬珈藍會不會哭著求我回頭。”
原來,他還想看她更狼狽的樣子。
衛川想看她求他不要拋棄她,求他繼續施舍給她愛。
十年了。
她愛了他十年,陪伴了他十年。
可到頭來,她在他心里的信任,竟然還不如喬胭幾句輕飄飄的挑撥。
她這十年的深情,在他眼里,不過是一場笑話。
她還傻傻地以為,他只是病了,才忘了她。
她還天真地想著,只要她努力,他總會想起來。
原來,他什么都記得。
他記得他們所有的過去,卻選擇用最殘忍的方式,來羞辱她。
喬珈藍的眼前陣陣發黑,她扶著冰冷的墻壁,才勉強站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