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的是,他跟裴聿年在一家醫(yī)院。
去看渣夫之前,女人先去了趟裴聿年的病房。
沒想到人沒在。
“醫(yī)生不是說他一周沒法下床嗎?”秦晚意嘀嘀咕咕。
上次送卡之前,她特意找醫(yī)生問過他的身體狀況。
挺嚴重的,肋骨都斷了三根,很多外傷,衣服下的更是淤青遍布。
她把這筆賬都算在了江翊頭上。
沒想到她還沒下手,老天率先看不下去了。
“翊哥哥,都怪我!如果不是為了護著我,你也不會受這么嚴重的傷嗚嗚!”
秦晚意推病房門的手一頓。
江翊臉色蒼白,一只手打著石膏,卻還是騰出另一只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柔聲安慰:
“不關你的事,是我自己沒注意。”
“翊哥哥……”
林瀟瀟撲在男人懷里,哭的一抽一抽。
秦晚意就站在門口看著,直到身后傳來江父江母詫異的聲音:“小意,怎么在門口站著不進去?”
推開門,兩人隔開些距離。
只是林瀟瀟眼眶通紅,低頭抹著眼淚,江翊的病號服領口微亂,隱約還能瞧見眼淚洇濕的痕跡。
秦晚意突然覺得好累。
這不是她第一次面對江翊時有這種感覺,可以說,結婚三年,除了最初的欣喜雀躍,她每一天都過得很煎熬。
處理江翊外面那些女人很累,每天與他爭吵不休也累。
喜歡江翊這件事,太累了。
她幽幽嘆了口氣。
江翊看見她,下意識從病床上坐起來,冷著臉,“你怎么來了?”
“看看你。”這次倒沒有針鋒相對。
男人臉色緩和了很多,下一秒——
“離婚協(xié)議發(fā)過去了,你沒時間看,我親自拿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