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秋聽著他不依不饒地發出這番莫名其妙的質問,神色冷了下來。
“容先生,酒店那次是我對不住你,后面的事你要是怪我,那就算我無心之失吧!”
“至于今天,奶奶讓傭人把我的東西搬進來,我沒法拒絕。這個解釋清楚了嗎?能讓我睡覺了嗎?拜托,我真困了。”
她的聲音很輕,很疲倦,但語氣里透著對他的極度不滿和不耐煩。
容梟冷笑:“呵,你困?”
自從遇到這女人,他就沒睡過一天的好覺。現在她跟他說困?
“你,出去!”
容梟握著她手臂上的那只大手力度收緊,拎著她往門外走。
意識到他要把她趕出房間,秦秋頓失耐性,用力地甩開了他的手。
以前她怕他,是因為沒捏住男人的軟肋。但現在不同,他致命的軟肋被她死死地握在了手里。
奶奶就是他的軟肋。
也是她的軟肋。
所以她無所畏懼,為了容奶奶,她也不能畏懼。在沒有做好充足準備前,她和他都必須把戲演下去。
“容先生,三個月的約定是你說的,現在奶奶已經入戲了,在你做出這種舉動前,最好權衡一下她的心理承受能力,我真的要睡了,晚安。”
秦秋一口氣說完,不顧男人鐵青色的臉,重新鉆進了沙發被子里。
容梟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手,氣得發抖。
前一刻他還牢牢地扼制住了這個女人,后一刻就被她掙脫,這個女人不止不是柔弱乖巧的小女孩,也不單純是陪酒女,她還對他藏了身手。
看著沙發上蜷縮成一窩的嬌小身影,他的眸色越來越深不可測。
高大的身形如修羅清冷陰森。
好,入戲了是吧!也是,奶奶身體要緊,他也不想在奶奶生命的最后時光增添不愉快。
三個月后再收拾她!
容梟憤然進了浴室。
與往日不同,今天他洗的是冷水澡,沒有丁點溫度。
在不知道秦秋究竟用了什么手段讓他對她產生了生理感覺之前,他只能借用物理手段,用冷水把他體內那份令他無比厭惡的沖動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