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軒突然按住太陽穴,臉色慘白,身形晃了晃。
“我……我頭好暈,心口發悶……我有點喘不上氣……”
“明軒!”
一瞬間,全家人亂作一團。
爸媽焦急地扶住他,許清若緊張地給他順著背。
“快!快去醫院!肯定是抑郁癥又犯了!”我媽急得大喊。
他們手忙腳亂地簇擁著顧明軒,沒有人再看我一眼。
許清若在經過我身邊時,腳步頓了一下,用厭惡的眼神瞪著我。
“顧言之,如果明軒有任何三長兩短,我跟你沒完!”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跟著他們沖出了家門。
空蕩蕩的客廳里,只剩下我一個人。
我走到窗邊,看著他們把車開得飛快,消失在車流里。
心頭微顫,隨即笑開。
我拿出手機,撥通了搬家公司的電話。
“喂,你好……是的,現在就要,麻煩你們快一點。地址是……”
這套房子,是我婚前自己付了首付買的。
因為地處市中心,交通便利。
自從哥哥離婚后,爸媽便以“方便哥哥去醫院復診”為由,帶著他理直氣壯地住了進來。
他們說,一家人住在一起熱鬧。
可我心里清楚,他們只是嫌棄城郊的老房子,貪圖這里的便利和舒適。
哥哥更是毫不客氣,我的書房成了他的直播間,我新買的游戲設備被他的各種器材占滿。
他對我的一切,都帶著一種理所當然的占有欲。
起初,我以為他只想要我的東西,后來才發現,他連我的女人也想一并占有。
他穿著我剛買的限量款球鞋,在許清若面前不經意地晃來晃去。
在許清若加班回家時,遞上一杯手沖咖啡,溫聲細語地叮囑她注意身體。
那姿態,比我這個正牌丈夫還要體貼入微。
他甚至在我們夫妻拌嘴時,第一時間站出來指責我的不懂事。
而許清若呢?
她享受著這一切。
享受這種游走在道德邊緣,曖昧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