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的輪椅大半懸空,只要一陣風,或者輕輕一推,就會落下三十樓。
“不要!江聞祈!你放了我媽!你沖我來!”
我抬頭沖他喊著,江聞祈卻掏出一把瑞士軍刀,扔到我面前。
“想讓你媽活命?可以啊。”
他指著那把刀,又指了指我自己的大腿:
“自己動手,從你腿上,割下一塊肉來。你割一塊,我就讓你媽的輪椅往后退一寸。”
“你……你說什么?”
我難以置信地看著他,這個我愛了五年的男人。
我以為他雖然出身貧寒,但肯上進,會感恩。
于是我力排眾議說服我爸,把家族最重要的業務交給他,讓他從一個一文不名的小職員,變成了如今風光無限的江總。
可我換來了什么?
換來了他對我和我母親極致的謀殺和羞辱。
“聽不懂嗎?”
他見我不說話加重了腳上的力道,我的左手瞬間皮開肉綻:
“割肉!或者,現在就看你媽從三十樓掉下去,變成一灘肉泥!你自己選!”
“你這個魔鬼!畜生!”我嘶吼著。
他卻只是看著我笑:“快點,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我看著大樓邊緣的母親,她的嘴唇已經變成了青紫色,身體抖得像篩糠。
我不能讓她死。
我顫抖著伸出那只完好的手,撿起了地上的軍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