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求你,沈雯惜。你讓把我弄出去,哪怕是換個好點的監獄。我給你當牛做馬,我把所有的一切都還給你……求你了……”
他語無倫次地哀求著,早已沒了半點尊嚴。
我靜靜地聽著,直到他說完。
“江聞祈,”我緩緩開口,“你還記得一年前,在天臺上,你是怎么踩著我的手,讓我跪下求你的嗎?”
電話那頭的哭聲戛然而止。
“你還記得,你是怎么把汽油澆在我們母女身上,準備點火的嗎?”
“你現在過的日子,就是你當初想讓我們過的日子。不,還差得遠呢。”
“你只是像條狗,而我媽,差點連命都沒了。”
“所以,好好享受吧。這是你應得的。”
說完,我直接掛斷了電話,并將這個號碼拉黑。
我不會再給他任何機會,讓他用任何方式來打擾我的生活。
他的哀嚎,他的懺悔,與我無關。
我只會記得那天他在天臺上的狂笑,我要他用一輩子來還。
幾天后,監獄里傳來消息。
江聞祈在一次斗毆中,被人用磨尖的牙刷柄,刺穿了喉嚨。
據說,他臨死前,眼睛還死死地瞪著天花板,嘴里不停地念著兩個字。
不是“沈雯惜”,也不是“后悔”。
而是“暖和”。
或許他至死都在回味,那天他沒能點起的大火。
他還做著害死我就能繼承沈家的美夢,真是無藥可救。
至于周若琳,她在獄中聽說了江聞祈的死訊,精神徹底失常,被送往了監獄下屬的精神病院。
她每天抱著一個枕頭,說那是她學位證書,逢人就說,她嫁入了豪門,丈夫是集團總裁,對她寵愛有加。
所有人的故事,都落下了帷幕。
又是新的一年,我陪著已經能拄杖行走的母親,在別墅花園里散步。
月光溫柔,花香襲人。
我掛斷電話,走到落地窗前。
抬眼望去,園外是萬家燈火,璀璨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