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傅承硯去年在拍賣會上花八百萬拍回來的,梁詩琪寶貝得不行。
她也傻了。
傅承硯聽到動靜沖下樓,看見一地碎片和梁詩琪慘白的臉,火氣沖上了頭。
“這他媽又是怎么回事!”
梁詩琪嚇得一哆嗦,手指著我:“是她!承硯,是她干的!我讓她擦桌子,她故意把擺件掃到地上!她就是嫉妒我!”
傅承硯的怒火找到了宣泄口,三兩步沖到我面前,一巴掌扇了過來。
火辣辣的疼,口腔里很快漫開一股鐵銹味。
我沒有像以前那樣低著頭。
我抬起臉,看著他因憤怒和焦慮而充血的眼睛,聲音不大,卻很清晰。
“傅總,你的手抖得真厲害。”
他的動作僵住了。
“虧了十個億,心疼了?”
我壓低聲音,用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說,“還是在想,下一個被斬斷的,會是哪兒?”
他的身體肉眼可見地繃緊了。
我卻只是低下頭,拿來掃帚,開始清理地上的碎片,好像剛才那句話,不過是他的幻聽。
“先生,太太,晚餐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