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她死死地盯著地上的錢,最后還是像狗一樣撲過去,抓起錢,連滾帶爬地跑了。
最后,我去監(jiān)獄探視。
隔著一層防爆玻璃,傅承硯穿著藍白條紋的囚服,頭發(fā)被剃成了板寸。
他拿起聽筒。
“你跟江澈,什么時候開始的?”
“這和你沒關系。”
“方雪瑩,你就那么恨我?”他忽然低低地笑了,“你敢說你沒愛過我?”
“愛?”
我重復了一遍這個字,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
“傅承硯,從我替你進監(jiān)獄那天起,你就只是我活下去的仇人。”
“你本可以拿錢走人,去國外重新開始,為什么非要把事情做絕?”
“我只是來告訴你,”我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欠我的,這輩子用命都還不清。”
我掛斷電話,轉身就走。
監(jiān)獄外,江澈的車就停在不遠處。
他見我出來,掐了煙,替我拉開車門。
我去了母親的墓園。
墓碑擦得一塵不染,我放下一束百合。
“媽,我走了。”
回到車上,江澈發(fā)動了車子。
“去哪兒?”
“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