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德醫(yī)院的條件,確實誘人。
他們不僅承諾給我一大筆簽字費,還愿意出資,以我的名義成立一個兒童重癥救助基金會。
更重要的是,他們承諾,會幫我把顧淮,徹底踩在腳下。
我知道,他們不是善人。
他們看中的,是顧淮倒下后,空出來的巨大市場份額,以及他那個國內頂尖的心外科團隊。
而我,是他們用來撬動這一切的杠桿。
這是一場交易。
我用顧淮的團隊,換取我和思安的未來,以及一場酣暢淋漓的復仇。
我沒有立刻答應,只說需要考慮。
當晚,顧淮所在的醫(yī)院就爆出了驚天丑聞。
院長顧淮以權謀私,濫用職權,將本該用于救治危重病患的稀缺醫(yī)療資源,優(yōu)先提供給自己
的親屬,并且,在婚姻存續(xù)期間,長期與他人保持不正當關系,育有私生子。
消息一出,輿論嘩然。
之前還在網上對我口誅筆伐的網友,瞬間調轉槍口,開始痛罵顧淮是“醫(yī)學界的敗類”“渣
男中的極品”。
顧淮被醫(yī)院停職調查。
他給我打電話,聲音里是前所未有的驚慌和恐懼。
“許念!是你干的!是不是你!”
“是我。”我承認得坦坦蕩蕩,“我只是把你做過的事,告訴了大家而已。”
“你毀了我!你把我的一切都毀了!”他歇斯底里地咆哮。
“在你決定犧牲女兒去救你的私生子時,就該想到會有今天。”我冷冷地說,“這只是個開始。”
說完,我便掛了電話,拉黑了他的號碼。
被停職的第二天,顧淮就沖到了醫(yī)院。
他被保安攔在樓下,進不來,就在醫(yī)院大門口撒潑,指名道姓地罵我。
引來了不少人圍觀。
我站在病房的窗邊,冷眼看著樓下那個狀若瘋癲的男人。
他穿著昂貴的西裝,頭發(fā)卻亂糟糟的,曾經那張令無數(shù)女人著迷的英俊面孔,此刻寫滿了猙獰和狼狽。
我拿起手機,報了警。
警察很快趕到,以“尋釁滋事”的罪名,將他帶回了警局。
世界再次清靜了。